蔡瑁听出刘表不悦,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,便起身打断众人,建议道:“姐夫,您和皇叔相会近一日,外面眼看就要天黑,不如大家就此罢宴停杯,早些回襄阳商议安顿之事?也免得几万百姓苦等。”
刘表颔首赞同:“德珪所言甚是,玄德以为如何?”
“自然听兄长安排。”
“那我们就到此为止,玄德先回湖阳等候,我会尽早商议出结果。”
“我送兄长登船。”
众人一番热情客套,刘备将刘表及随从送上船,自己连夜返回湖阳驻地。
转眼到了九月下旬,离大王庄相会已过了七八日。
刘备每日都在河边、道旁走动,像望夫石一样等待信使,可襄阳方面一直没有消息,他渐渐有些沉不住气。
一日黄昏,刘备把刘晔叫到河边,面带愁容问道:“子扬,刘景升这么久没消息,是不是上次咱们太急了?倘若迟迟没有结果,咱们岂不无休止等下去?”
刘晔摇头对曰:“一点也不急,可能还太缓.”
刘备诧异追问:“却为何故?”
“使君五万人来荆州,即便刘景升焉能不疑?再者蔡瑁、蒯越相互掣肘,你越谦卑越被忌惮,所以只能反其道而行。”刘晔捋着胡须表情肃然。
刘备似懂非懂,于是继续请教:“请先生说明白些。”
“昔日王翦奉命伐楚,六十万大军整装待发,他却数次索求良田美宅,何耶?无非是消除秦皇疑心耳。”刘晔摇头叹息:“当日会面,使君就该更主动.”
“事已至此,如之奈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