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.”
淮南这段时间很平静,张昭知道孙权心在荆州,遂没有继续劝说下去。
不过历阳的困难真实存在,太史慈在去年折了三千部曲,按说日常给养也相应会减少,但这些阵亡的将士有家眷,许多家眷都指望着家中当兵的生活,没有后续的抚恤就有人会饿肚子。
太史慈在海昏驻扎时,辖下五县的百姓能供应大部分军粮,现在驻守历阳百姓本就不多,原本答应的给养说减就减,会让太史慈很难做。
并非孙权不懂笼络人心,他因太史慈去年贸然出兵,担心江东内部有人搞事,也在提防太史慈恣意妄为,说不定某天会野马脱缰,所以故意对历阳变得冷淡。
半日后路过濡须水口,吕蒙邀孙权走出船舱观看,正色说道:“眼下我军在淮南式微,主公若放弃北进而西征,可在濡须建立坞堡防守,只要扼守住中原来的战船,即便他日历阳不幸失守,我江东亦无忧也。”
“哦?”
孙权惊喜地看了看吕蒙,随后捋紫须笑曰:“莫非子明近日读书了?刚才所献之计很有道理,等此次从荆州西征归来,我就安排人在此立坞建堡。”
吕蒙挠头尴尬一笑:“末将还没来得及看书,不过这几日倒是想了不少。”
“好样的。”
孙权拍着吕蒙的肩膀鼓励:“子明一点就通、眼光长远,不愧是公瑾举荐之将,大都督之位由你接任,我很放心。”
“啥?我?”
吕蒙惊得双目圆睁,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,见孙权意味深长地点头,他连忙追问:“大都督不是举荐”
“公瑾遗书在此,子明自己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