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源却不好继续了,他皱眉道:“秦姐,你这病和一大妈不是一回事,你得去医院,最好去大医院看看。”
秦淮茹更害怕了,眼泪都流下来了,哀求道:“源子,姐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?家里真没条件去大医院看……”
后世大医院挂号难,眼下也没好多少。
京城现在将近七百万人口,谁生病了不想去大医院?
医院怎么才能分流呢,诊金便是一种方式……
李源轻声道:“就算去看中医科,也去找个女大夫吧。秦姐,您这病就算要治,除了吃药外,还得推拿按摩,还要针灸。不是我不帮你,可要让贾家人知道的话,你的日子怕会更难。”
“啊……”
秦淮茹吓了一跳,她紧紧盯着李源,好一阵说不上话来。
过了许久,她才颤声问道:“源子,那我……那我会不会死?”
李源摇了摇头道:“我先诊诊脉吧,秦姐你也先别慌,收收心,不然我诊不准。”
秦淮茹连连点头,眼泪流个不停,道:“好,好,你诊,你诊。”
李源坐在炕边,细细诊起脉来。
此时已是深夜,遥遥有几声犬吠隐隐传来,秦淮茹的心里却一片冰凉。
她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不说,真死了,都不敢想棒梗和小当会怎样,尤其是小当……
看着李源俊秀的侧脸,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目光……
李源诊着脉象,心里纳闷,就脉象来看,不算严重啊。
可这拧眉的模样,却是更加吓的秦淮茹肝肠寸断。
李源听了五六分钟后听不下去了,对泪眼汪汪的秦淮茹道:“这样听没什么用,但可以确定,你应该和一大妈不一样。你是ru腺疾病,可能和去年哺ru小当有关。这种疾病的检查,只能用手触诊。我这里实在不方便,一大爷再堵门,就真说不清了。”
秦淮茹一听也犹豫了稍许,后看着李源咬牙道:“没事,上回他闹了好大的没脸,不会做这种事了。源子,姐求求你,帮帮我吧,咱们还是一个庄的。你是医生,不必在意这些的。”
说着,一边轻咬嘴唇,一边轻轻解开了脖颈处的衣扣……
李源却伸手按住了她想继续下去的手,看着她的眼睛道:“除非你现在能把一大妈请来,不然真没法继续。”
他倒不是怕,就秦淮茹这病,不管去看中医还是看西医,这种检查都是合规合理的。
因为肿块质地的软硬不同,病情完全是天壤之别。
而且眼下还不是十年开始后衙门荒废,一切由“百姓”和委员会说的算的时候,现在还讲法理。
但他不想有丁点麻烦。
当然,心里还是希望能上手这个病例,积攒积攒经验……
跟着师父赵叶红学了这几年,也只看着她上手了,他倒是想学来着,病人多也愿意,可病人家属不愿意……
眼下这个机会刚刚好,秦淮茹都快吓死了……
而这个四合院,李源觉得唯一能吃死的人,就是一大妈了。
倒不是因为平日里的尊敬,再尊敬还能尊敬的过人家一辈子的夫妻情分?
而是因为一大妈痛苦了一辈子的心疾,往后都要指着他来救治。
就凭这一点,一大妈也只会向着他。
所以才让秦淮茹去请来当个见证……
也让秦淮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,他真的只是在治病,不搞破鞋的。
当然,具体怎么治就不必让一大妈看清了,还得防一手。
李源抬头看了眼墙两边,原先住户留下的两根钉子,得亏先前修整时没让拔了丢了。
这会儿不正好用上了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