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安安直接走到外面,撩起帘子,已经能够看到院子里三个人正在说话,虽然声音压低了。
可是很明摆着,两位同志正在批评傅淮安。
看到她出来,他们的谈话终止了傅淮安的脸色不好,很明显顶了巨大的压力。
“病人情况现在非常危急,需要做手术,谁可以代替病人的家属签字,我们现在需要签手术同意书,里面要准备手术。”
陈安安这是通知,不是商量,而且她手里拿出了笔记本儿。
这会儿没有专业的手术同意书,毕竟这里只是一个县里的卫生队罢了。
原来应该成立县人民医院,可是县人民医院正在筹备当中,现在刚刚打了个地基,连医院的模型都没有建出来,更不要说医院的人员。
听到这话,另外两人的脸色立刻变了,上前一步说道,
“胡闹,你们两个人做手术吗?
你们两个人能做手术吗?
这不是拿局长的生命开玩笑,你知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?
他姓吴,他的父亲,他的母亲,他的爷爷,他的奶奶,他的姥爷全部都为国牺牲。
他自己身上有17处弹片,到现在阴天下雨都疼的厉害,你们两个人就轻易的决定要给他做手术。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shā • rén害命?”
这是刚才那位大队长,显然情绪非常激动。
这位很明显比傅淮安的官职高一级,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不同。
而且态度方面是相当的瞧不起陈安安和里面的小王。
“大队长同志目前的情况就是半个小时内不做手术,里面的这位吴局长立刻就有生命危险。
您觉得现在做还是不做?
如果您说不做可以我们立刻撤出,人就交给你们负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