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回来和哥嫂一块过日子,有大半年了吧,过得不愉快,估摸是为了钱打铛铛。也难怪,多少年没见过面了,回来了就当亲人处,哪有那么便宜的事,无非是想套她的养老钱,哎!也是个苦孩子。”
奶奶手里在纳鞋底,是爷爷的鞋子。
“奶奶,您知道她以前在哪做宫女吗?”
“听说是个能耐人,好像是宫女司,专门负责教导新进门宫女的礼仪规矩,以及认字刺绣等活计事宜的。”
奶奶抬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,“好像是管事,她自己想出来了。”
秀娘眼前一亮,停下手,“奶奶,咱把人请回来吧。”
“啊?”
奶奶愣了一下,被她突然的转折给弄蒙了。
想了想才说:“你想把她请到族学教大家礼仪规矩?”
“奶奶,还是您懂我,我今儿看到清儿那丫头的礼仪,想起这一茬了,要想姑娘嫁得好,这礼仪琴棋书画女红要拿得出手才成,让姑娘们也学点真本事。”
“想法是好,可族学供不起那么多人,咱村也不是人人富裕,好多女孩都不去族学,也就勉强认个名字。家里人未必愿意给她们出束脩费。”
农家人地里刨食吃,多一笔真金白银的花费,是很大的负担。
“买了祠田就可以,让姑娘免费入学认字学本事,嫁得好也能抬举兄弟,何乐而不为,中午还管顿饭。”
秀娘前世掌家二十多年,自然晓得该如何劝才能让顽固保守的老人同意女孩出来读书。
“我跟你爷爷商量一回,要把族老和大家都说通才行。”
“那这样,您和我爷爷说,实在不行先把人请到家里来,单独教清儿,别人我管不着,清儿是我侄女,我得为她未来考虑。”
秀娘挺喜欢清儿这丫头,自己躺在床上起不来,都是大嫂和清儿照顾她,小小年纪,在床边照顾她十分细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