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钊拎着盒子急急往家里走去。
盒子里装着他给儿子买的糖果和蜜饯,给老爹买的补药,还给媳妇买了一块花布。花了五两多银子呢,没了多可惜。
丁钊和妻子租住在七口胡同,离银丰大街不远,快走两刻多钟就到了。这一片住宅又破又旧又小,住户多为商贩走卒。一进胡同口,就能闻到一股浊气。
地上的脏水洼一个连着一个,他垫着脚尖走过水洼,扣响第二个院门。
“谁呀?”一个女声。
丁钊道,“芝娘,是我。”
两个声音都没听过。
盒子里的荀香一阵激动,没想到已经死定了的她绝处逢生,命运再次发生了逆转。
荀香是被摔醒的。
听到外面人哭马叫,猜到出了什么事,装自己的盒子掉在了地上。
她不敢哭叫,祈祷那个婆子嘴里的“何顺”不要把盒子捡起来。又怕不捡起来,自己被人踩死。
正纠结时,盒子被拎了起来。
她欲哭无泪,最短命的穿越女当定了。
一段时间后,她又重新燃起希望,因为拎盒子的人没有坐车而是步行,也没有听到何嬷嬷的说话声。
可能有人见财起意,抢先拿走了盒子也不一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