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没有铿锵之声,一个好字,里面却有了一股子不甘、但偏偏又屈服了的味道。
李辰安听出了这个字里的味道,忽然微蹙了一下眉头,他仿佛看见那把笔直的、坚硬的刀变得弯曲了少许,也柔软了许多。
这个阿木,有点故事啊!
他为什么没有坚持?
其实他若是坚持,才是一把最锋利的刀。
阿木确实有他的故事,这故事有些苦涩,无法对任何人说起。
他刚才仔细想了想,认为自己是该离开玉京城了。
因为钟离若雨给他看过了李辰安写的那首《长相思、雨》!
也因为钟离若雨很是欢喜的说:“阿木,我就等一场雨了。”
“阿木啊,齐知山有个妹妹叫齐知遇,我若是和齐知山成亲……我帮你做个媒,看看知遇愿不愿嫁给你……你要多笑笑,不要这么冷冰冰的,姑娘要哄,你也老大不小了,要学会哄姑娘开心,去了李辰安身边,你向那家伙多学学!”
“他居然能够将若水妹妹给骗到,你不知道若水妹妹有多精,这便说明那小子哄女人别有一番手段……就像这首词一样,瞧瞧,谁看了受得了?”
那晚他看着钟离若雨真的笑了笑,只是钟离若雨一直看着那首词,根本就没注意他有笑过。
那是苦涩的笑。
笑得比哭还要难看。
幸亏钟离若雨没有看见。
昨晚他一宿未眠。
他就坐在那二层楼的楼顶上,望着天上的星月喝了一宿的酒,也流了一壶的泪。
自己是个孤儿。
钟离若雨是定国侯府的千金。
他清楚的认识到了两人之间有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她和齐国公府的齐公子,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