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不等许多年开口,他又继续道:
“同志,我已经带来了煤票,总共两吨半,你能吃得下么?”
嘶!
许多年倒吸了一口凉气,竖起一根手指,示意对方小点声。
尼玛,这狗日的真大胆,不会是偷了公家的票吧?
当即,他无比严厉地盯着周伟明,如同审讯犯人一样,问了许多问题。
没办法,如果对方真的是贼,那他可不敢买这些煤票。
否则的话,很容易惹祸上身。
尽管他来鸽子市,本身就是不合规的,但鸽子市在这个时候,并不是很严格,来这里交易的人,还是很多的。
周伟明倒是老实,直接全交代了。
听完之后,许多年心里差点乐开花了。
因为他听到了对方是京城琉璃河水泥厂的干部子弟,又是姓周的。
于是他多嘴问了一句,对方父亲叫什么名字。
一听说是周国平,他那叫一个开心啊,嘿,这次坑不死你丫的!
不用多说,周伟明带的这些煤票,肯定都是周国平收到的‘礼物’。
虽说这些礼物很多,即便许多年全部购买了,周国平也不会心疼。
但是,能坑一把周国平,许多年还是很开心的。
只不过,许多年很快就皱眉了:真的要坑对方吗?
坑对方一把,未必能抓住对方,最多把周伟明给弄进去,甚至可能都做不到。
这种损人又不未必能损到对方,也不利己的事儿,纯属瞎折腾吧?
算了,还是跟周伟明建立‘合作’关系吧,到时候有机会再说。
他现在也缺手表票、缝纫机票等,而且不少紧缺物品,或许还真的靠人家周伟明呢。
既然这样,那么便暂时这样吧。
思前想后了一番,确定没什么大问题之后,许多年这才放心了不少。
就在他脸色阴晴不定的时候,周伟明已经傻楞在原地了,一动不动。
没办法,天色虽然昏沉,但许多年气势太足了。
一下子就把他给唬住了,加上四周本来也安静,天色也昏沉着,他怎么可能不害怕?
“行,只要你没撒谎,不是偷来的,那就好说。”
听到许多年的话,周伟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。
同时也有些尴尬,他刚才说的是他家里的票,实际上就是未征得他父亲的同意,他‘拿’来交易的。
年轻人嘛,就是好面子,去一趟老莫餐厅,就得花个三四块钱。
这要是请客的人多了,三四块钱还打不住呢。
所以,他只能想这些办法,反正他父亲的柜子里有很多这样的票。
“当然不是偷的,我发誓,快,给我钱.”
周伟明有些迫不及待地要钱,同时嘴上还问道,“我还有手表票你要不要?”
手表票?
许多年拿钱的动作顿了顿,眉毛一掀,轻声笑道:
“你带过来了?”
作为三转一响中的一员,手表这一转,谁不想要?
按理说,他现在结婚了,应该更节省一些才对,可他现在来说,起码是不缺钱的。
空间里还躺着九张百元美刀呢,有这些钱打底,他有什么好怕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