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动声色地跟他拉开距离,转而问道:“我好像听到怀安的声音,他回来了吗?”
罗铁根回答道:“回来了,不过有人来找他,他又走了。”
宋亦晴状若恍惚地点点头,随即坐在沙发上。
“阮先生,您也坐。”
阮怀之能够见到她,在意料之外。
左立新和罗铁根眼睛正盯着他,大有他敢坐,他们就报警抓流氓的架势。
“不了,我那边还有事情。能看到你,我就很高兴了。”
阮怀之的笑有一种魔力,能够让人如沐春风。他的话更是让人想入非非。
宋亦晴打了个冷战,告诫自己不能沦陷在他的微笑之中。
“阮先生谬赞了。我身体实在不舒服,没能见客,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,你好好养病,我就不打扰了。再会。”
阮怀之颇具绅士风范,一言一行都像话本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。
宋亦晴把他送到门口,二人又说了几句话。
无非是嘱咐她要好好休息,不要太劳累。
送走阮怀之,罗铁根坐在沙发上打量地看着她。
宋亦晴被他盯得发毛:“这么看我干嘛?”
“姑姑,你觉得那个姓阮的怎么样?”
“人挺好的,很有哦商业头脑。怎么了?”
宋亦晴不轻易夸赞别人,她对阮怀之的评价倒是挺高的。
“那他和问我小姑父比呢?”
“这哪有可比性。”
方怀安和阮怀之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。放在上一世,方怀安应该属于征战沙场,有勇有谋的大将军。而阮怀之应该是在朝堂上驰骋官场的gāo • guān。
自古以来,文官和武官各有利弊,难较高下。
“我看那个阮先生对你挺好的,你不会变心吧?”
宋亦晴瞪大了眼睛,他小小年纪,从哪里知道的变心这个词。
阮怀之只是她的合作伙伴,对她并没有其她想法。
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:“你在想什么呢!”
“我看那个阮先生看你的眼神就不对。”
“你想多了,我们就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而已。”
宋亦晴叹气,他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盘算这些事情了,早熟啊。
罗铁根撅了噘嘴,方怀安和阮怀之两人的态度,他可看见了。这个姓阮的就是没安好心。
他可是坚定的方怀安一派,倒不是方怀安有多好,只是他单纯的不想让方瑾年有后爹。
咳咳,察觉到自己越想越远,罗铁根的神情越来越不自在,随意找了个借口溜走了。
他前脚刚走,后脚鲁晓蔓来了。
宋亦晴正握着水杯,喝热水:“你怎么来了?外面路那么滑,你要小心啊。”
她在怀孕初期,孕反不严重,整天呆在家里都快发毛了。
昨天听齐勋说宋亦晴生病了,便想着今天来看看。
为了他们的婚礼,她忙得颠三倒四,不生病才怪,心中愧疚,更要来看看才安心。
“你生病了?”
“小感冒而已,你今天不来,我明天就好了。”
鲁晓蔓嗔怪她一眼,病去如抽丝,哪有她说的那么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