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岁月静好,甚至一缕阳光透过纱帘,薄薄的照在地上。
他蜷缩成一团,紧紧的抱着自己,缩在沙发的角落。
哭了一夜,眼睛又红又肿,特么的像个shǎ • bī吧!
今天还有个案子要办,从情绪里抽离自己,让自己冷静沉着,他缓慢的起身,想要去冲一把脸,正要坐起来的时候,一眼看到旁边的不锈钢盆儿。
他记得清清楚楚。
昨天夜里,他烧了一根红绳儿。
那红绳变成了手铐。
他记得清清楚楚,昨天夜里,他兄弟们就坐在这里说笑。
可现在——
那不锈钢盆儿里,是一条完整的红绳。
甚至没有一丁点被烧过的痕迹。
老民警那一张已经平静下来的脸,瞬间慌乱。
弯腰,一把将那红绳儿从不锈钢盆儿里拿出,攥在手里。
一双常年拿枪早就起了一层厚厚茧子的手,捏着那根红绳,手克制不住的抖。
他昨天——
到底是梦还是真的!
急促的呼吸骤然而起,那思绪在脑子里也就盘亘不到一秒。
他不是遇事不决的人。
干脆利索起身,红绳儿往兜里一揣,脸也不洗,直接出门。
丧葬店。
姜宁宁哈欠连天开门。
一眼看到外面眼睛红肿泪痕甚至还没干透的老民警,怔了一下,连忙将门开展,“我天,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?”
老民警进门。
在店里逡巡一圈,最终坐在柜台对面的柳木高脚凳上。
在姜宁宁跟过来的时候,他将兜里那红绳拿出来。
姜宁宁看了红绳一眼,笑了一下,“昨天,烧了?”
老民警正要问,话没出口,听到姜宁宁这话,皱了一下眉,“烧了,但是我昨天烧完,它变成一副手铐了,可今儿一早,它怎么还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?我……”
他想问,我到底烧没烧。
但这话明显多余。
姜宁宁将红绳拿起,往自己手腕戴上。
“这是我自己平时用的,一般不给旁人的,你……”
声音顿了一下,姜宁宁将红绳系好,抬眼看老民警。
“因为是你烧,所以烧出来是手铐,旁人烧,未必是什么。”
这话说的玄。
不过这事儿本来就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