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纶的房间内,此刻他正把自己关在书房内,谁也不见,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,眼下严党已经采取行动,并开始积极镇压那些反对改稻为桑政策的人,而自己眼见那些正直之士遭奸臣所害却又无能为力,这让谭纶不由得感到十分烦躁。
思索许久,最终谭纶还是坐到了书桌旁,铺开信纸,提笔写下:“徐阁老亲启,属下谭纶,近日在浙江所见……”
而另一边的浙直总督府,胡宗宪也端坐于书房内,回想起近几日所发生的事情,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紧接着铺开纸笔,提笔写下:“老师,近日身体可好?在下胡汝贞,近日在浙江发生了许多事,有人煽动村民抵制改稻为桑……”
“把这封信寄给严(徐)阁老!”
待信写完后,胡宗宪以及谭纶几乎同时唤来下属,将信寄出。
……
“人之初,性本善,性相近,习相远……”
“道可道,非常道……”
此刻,白鹭书院内,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响起,有部分路人驻足于此,感受氛围,附近秀丽的风景外加上稚童的读书声,一副宁静祥和的样子。
“驾驾驾!”
“都让开!都让开!”
不过很快,这份宁静就被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打破,一大队官差正骑马赶来,所至之处,一些来不及躲闪的摊贩便结结实实地挨上两鞭,摊子也被掀翻。
“吁~”
紧接着,大队官差在白鹭书院的门口停下。
看守大门的小厮见状还想上前询问,迎接他的是火辣辣的马鞭。
“将这里围住,一个人都不要放走!”带队的长官沉声道。
“是。”
手下领命,很快整个白鹭书院就被围得水泄不通,而先前驻足于此感受氛围的路人们,早在官兵来之前就消失不见。
‘砰砰砰!’领头的长官上前,叩响白鹭书院的大门。
“谁啊,我不是说了吗?早读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!你们两个是干什么吃的,罚伱们半个月例钱!”门很快被打开,走出一位骂骂咧咧的管事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,敢在这里闹事,活的……”管事硬生生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,不敢再轻举妄动,紧接着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