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,那我就继续说!”眼见自己的茶钱有了着落,那人微微一笑,紧接着继续讲述。
“听说那个被杀的人是个书生,那书生有一青梅竹马,长得还算标致,但一日出门替书生祈福时,不幸被平凉府的人给撞见了,见其貌美,便想将其纳为妾室,那女子宁死不从,后惹恼了他们,便惨遭毒手,被杀害于家中。”
“而那书生自从得知青梅竹马遇害后,一怒之下便告到官府,想让官府的人为其主持公道!那平凉府的人再怎么说也是宗室,是皇亲国戚,官府也不敢惹啊,于是就这么一直拖着。”
“中间平凉府的人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与书生和解,但是都被拒绝了!就在昨天,那书生在大街上被平凉府雇佣的人当街杀了。”
“真是岂有此理,这群畜生!”
“没办法,人家是宗室、是皇亲国戚!真不知道每年朝廷花那么多钱……”
“嘘,小声点,别让人听见。”
……
偌大的京城,到处都在谈论这件事,就连身居高门大院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眷们也不知从何得知此事,在刺绣之际,纷纷谈论起来,言语之中,充斥着对那平凉府的厌恶。
而官方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作为,只是任凭这个流言传播发酵。
此刻,顺天府尹丁世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,满屋乱转。
直到此时,他才理解到前任在调职前对自己所说的“京官难做”是什么意思!
眼下当街shā • rén的罪魁祸首已经招供,并且被关押至牢房,自己却不敢有任何动作。一方是汹涌的民意,另一方是皇家脸面!这中间的度实在是不好把握,若是惹恼了任何一方,自己这个顺天府尹就不用当了。
眼见丈夫如此焦急的模样,妻子走进房中,给出了建议:“你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尹,处理这件事干什么?把这件事报上去就行!让那些gāo • guān去头疼。”
“对啊!我怎么就没想到呢?看来真是关心则乱,为夫马上就去写折子。”丁世昌闻言大喜,紧紧抱住妻子,在妻子脸上猛亲了一口后,便钻回书房奋笔疾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