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凉府韩蕃昭王殿下带着家人正几步一跪,一步步向这里靠近,我等不敢阻拦……”
“什么?”一直老神在在的严嵩听闻侍卫的汇报,眼神中满是震惊。
饶是以严嵩的脸皮厚度,此时也被平凉府韩蕃昭王殿下的所作所为震惊到了。他没想到,一位地位崇高且世袭罔替的藩王居然会做出如此没脸没皮的事来,而目的仅仅只是为犯了罪的庶子求情。
此时严嵩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位昭王殿下了,关键你自己一个人跪就算了,你还带着家人一起跪!你当这是哪里?这里是紫禁城啊,你这样做把皇家的脸都给丢尽了,到时候连陛下也不得不出面。
思绪纷飞之际,悲呛的哭嚎声已经越传越近:“冤枉啊!我儿冤枉啊!”
“先暂停一下吧,我等去迎接昭王殿下。”严嵩与诸位阁老对视一眼后,苦笑道。
先前那些在刑部大堂外看热闹的官员犹如躲避瘟神一样,躲避着昭王及他的家人,其中有一些机灵的,见势不妙便准备趁着同僚不注意,偷偷溜走,谁知却被眼尖的同僚发现,只落得一顿白眼。
“诸位,你们可要为我儿做主啊,他是冤枉的!”
“昭王殿下,这个案子是阁老他们在审,我们帮不上什么忙。”有热心肠的官员开口解释道。
“冤枉啊!”又是一阵哭呛声响起。
众人见状,连忙一窝蜂般地散开,再也没有看热闹的闲工夫,纷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刑部,生怕自己爹妈少生了两条腿。
“何人在刑部大堂外喧哗?”
严嵩带着内阁阁臣以及刑部的官员走出大堂,看着跪倒于地的昭王及其家属,皱了皱眉。
“严阁老,我儿是冤枉的!还请放过他。”跪在地上的昭王朱载泌抬起头来,沉声道。
“昭王殿下,你这是何苦呢?擅闯紫禁城、干扰正常办案、包庇罪犯,这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罪啊!而且您是藩王,代表了皇家的脸面,不应该……”
严嵩无奈,只得苦苦劝慰道。
“我平凉府韩蕃就这么两个儿子,一个身体不好,还有一个要被你们给杀了!我都一大把年纪了,你忍心让我家绝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