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皇舅叔。”朱启禄十分乖巧地向嘉靖行礼,而嘉靖没有理会他的问候,径直往大堂内走去。
嘉靖坐于上首,随意翻看了几下口供后,询问道:“伱们方才不是在审案吗?朕过来看看案子审得怎么样了。”
“禀陛下,案情已经水落石出,只是由于缺乏了相关的物证!才致使案件审理陷入僵局。”
“并且案件审到一半时,昭王殿下带着家属闯了进来,导致……”
严嵩看着坐于上首的皇帝,颤巍巍地开口道。
眼见皇帝将目光转向自己,朱载泌连忙跪伏于地,沉声道:“陛下,我家禄儿是冤枉的啊!我也是一时气急,方才做出此等糊涂事啊。”
嘉靖听闻,挑了挑眉,饶有兴趣地询问道:“可是这里人证、口供俱全,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诬陷你家孩子呢?”
只见昭王面带怒意,从地上站起身来,伸出食指指着那两人,一字一句道:“这两人是京城有名的泼皮无赖,而我家禄儿从小便苦读四书五经,志向远大,怎么会与这种人厮混在一起?”
昭王停顿片刻,又继续道:“兴许是这两個泼皮无赖看到我们家禄儿出手阔绰,又软弱可欺,起了觊觎之心,方才胡乱攀咬,还望陛下明察。”
“你!”被昭王指着鼻子骂的两人敢怒不敢言。
“你是不是把朕当傻子了,你看看你说的这些话,你自己信吗?”嘉靖猛地一拍桌子,沉声训斥道。
“陛下,按照辈分,禄儿要叫你一声皇舅叔,求求你饶了他这一回吧!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,将他禁足在家,我平凉府只剩下这最后一点香火了!”朱载泌说完,头重重地磕在地上,霎时间,鲜血直流。
“哼,混账东西,看看你儿子干的那些事!”嘉靖说着,将手中的口供重重摔到朱载泌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