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入口时甘甜清冽,回味时微苦悠长,果真好茶!”
胡宗宪端起茶杯,轻啜一口,随即两眼放光,不由得夸赞道。
“这两年过得怎么样?平日里,你我师徒之间,就算有书信往来也只是止步于公事,算算日子,咱们师徒已经有两年多没这么一起面对面地聊天了。”见胡宗宪夸赞茶叶好喝,严嵩脸上露出笑容,不禁感慨道。
“老师,学生这两年过得很好!老实说,当初您推荐我去浙江任职,我内心其实并不想去,我当时的想法是,就这么一直陪着老师,偶尔聊聊天也不错。”胡宗宪说着,面露回忆之色。
“这两年真是苦了你了,东南那边倭患严重,朝廷把那么重的担子压到你身上,我这个做老师的也于心不忍!只得在钱粮军需等方面多多支持,唉。”严嵩说着,仿佛是在怨恨自己不能够给予学生更多支持一般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老师,别这么说,这几年若不是您在内阁大力支持我,东南抗倭战局岂能取得如此成就?这其中也有您的一份功劳。”眼见老师变得消沉,胡宗宪连忙开口劝慰道。
“也罢,今天不提这些事,今晚就留在老师这里过夜吧!陪老师喝一杯。”
“嗯……好,好的,学生待会儿就让人将行李从驿站那边搬过来。”
看着老师脸上那恳切的神情,胡宗宪不忍拒绝。
“严世蕃!严世蕃!你到哪去了?给我过来,严世蕃!”
在胡宗宪答应后,严嵩便从座位上起身,扯着嗓子呼喊道。
“父亲,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听见父亲的呼喊声,严世蕃匆忙赶来,出声询问道。
“待会儿你下去安排一下,今晚我要陪胡汝贞好好喝一杯。”
“可是父亲,您的身体……”
“别那么多废话,快去!”
“好的。”
……
夜幕降临,胡宗宪、严嵩、严世蕃三人同坐一桌,几杯酒下肚,严嵩便醉倒在桌上,随即便拿严世蕃小时候,以及胡宗宪在求学时所做的那些糗事来开涮,使得两人均面露尴尬之色。
“爹,你喝多了,还是回去休息吧。”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严世蕃说着,便准备将烂醉如泥的父亲扶到房间去休息。
“伱爹还没醉,想当年你爹任礼部尚书的时候,没人能喝得过你爹。”严嵩说着,从严世蕃身上挣开,胡言乱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