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鄢懋卿彻底没了睡意,从床上起来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脑海中却是在不停思考着破局之策。
如若按照严嵩的要求,一板一眼地征收盐税的话,到时候难免会得罪一大批官员,这对于处事圆滑、为官老练的鄢懋卿来说,是万万不能接受的。
可是如果征收不到足够的盐税的话,说不定到时候自己的脑袋就得挂在城墙上面,以儆效尤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,在思虑片刻后,鄢懋卿果断选择了死道友不死贫道,只见鄢懋卿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,幽幽道:“同僚们,对不住了,我鄢懋卿也想要活下去!”
……
深夜,严府。
当严世蕃从小妾的房间里出来,准备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时,无意间看见了书房的灯还亮着,灯光映照出严嵩的身影。
见此情景,严世蕃猛地想起白天的时候自己对父亲严嵩的嘱咐,摇了摇头,便准备去父亲严嵩的书房,让他早点休息,别熬坏了身子。
“咚咚咚!”一阵敲门声传来。
严嵩将手中的毛笔放下,皱了皱眉,脸上满是不悦之色,询问道:“谁啊?”
“父亲,是我。”从门外传来了严世蕃的声音。
“进来吧。”严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随即招呼儿子进屋。
“父亲,已经这么晚了,您该去休息了。”严世蕃一进门,便躬身行礼道。
“哼,我怎么睡得着?最近这么多事情,我身为内阁首辅,我不来处理,谁来处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