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翰文如此想着,随后铺开纸笔,开始写寄给严世蕃的信:“老师,学生高翰文,您近来身体可好?目前改稻为桑正在按照先前的规划,顺利推行着。
“想必很快就能够见到成效了,您先前一直说,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业,近些日子以来,学生也对此颇有感悟……”
良久,高翰文放下手中的毛笔,看着信纸上那娟秀飘逸、矫若惊龙的字迹内心不由得感到一阵愉悦。
作为严世蕃的学生,高翰文也继承了严世蕃的优点,写得一手好字。
随后,待纸上的墨迹干透以后,高翰文唤来下属,吩咐道:“帮我把这封信,寄给老师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下属说罢,从高翰文的手中接过信封,随即躬身离去了。
……
自从先前下定决心要贩卖私盐以后,沈一石便将他那位生意上的伙伴,宴请到妙趣斋来。
“来,干杯,今天咱们不醉不归!”
“好,痛快,干!”
桌上摆放着无数珍馐美味,只是在场的两人都没有动筷的欲望,只是自顾自地喝酒,而在二人身旁,都各自有几位身穿薄纱,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舞女。
这些舞女,可是沈一石花了大价钱才搞来的,早在来之前,他就将自己这位生意伙伴的喜好打听得一清二楚。
果不其然,几杯酒下肚,这位生意上的伙伴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,眼神时不时地往旁边乱瞟。
“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几杯酒下去,就有点醉了!”
来人随即也不再掩饰,顺势将一旁的舞女搂入怀中,紧接着开口道。
“那是自然,为了招待你,我可是把珍藏多年的佳酿都给拿出来了!”
沈一石说完,紧接着瞥了来人一眼,心中暗道:“哼,我的酒壶,可是阴阳壶!虽然是同一个壶,但咱俩喝的酒可不一样,伱不醉就怪了。”
见火候已经到位了,沈一石开始斟酌语言,小心询问道:“是这样的,在下偶然间打听到,您先前是靠贩卖私盐起家的,因此,在下想要向您请教这其的门道以及注意事项!”
尽管来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,但是在听到私盐这个字眼时,还是很快警戒起来,回应道:“什么私盐?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?”
“沈老板,这贩卖私盐可是犯法的啊!到时候朝廷追究下来,可没人能逃得了。”
来人说罢,整个人便昏昏沉沉地躺倒在舞女的怀中,睡着了。
片刻之后,一阵呼噜声响起。
沈一石见状,不由得一脸黑线,自己在这上面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,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,换作谁也高兴不起来。
良久,沈一石咬着牙,从口袋中取出一个药包,随意找了个借口,将舞女暂时支开,并将药包中的粉末加到酒壶之中。
这可是先前,沈一石花费大价钱,从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老中医手中买来的mí • hún散,据说只要给人服下,就能够让人口吐实言。
“希望这药有用吧!”
沈一石在内心祈祷着,随即给按下酒壶的机关,给来人又重新倒了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