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伦抬手想拍玛丽的脑袋,被她一个横移闪到旁边,亚伦只好拍了拍自己的衣角,理平那并不存在的褶皱:“亚历山大你不用说得那么悲观,我们的这趟行程会很顺利的,相信我,我们一定能交到好运。”
玛丽没有再开口,但她眼中的失落怎么都掩藏不住。
艾丝特望着港口边的集市,深吸一口气:“或许这就是道别了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?我们又不是不回‘四叶草号’了,过一个月我们就要重新出海的。”亚伦很疑惑地转向她。
而艾丝特只是展露一个甜美的微笑,淡色的眼睛中冷清得不含温情。
艾丝特放下手中的行李箱,返身走过去拥抱了玛丽一下:
“希望你一切如愿,向着理想中的自己前进。”
玛丽也很茫然:“哈梅尔?你怎么说得好像我们要永别一样。”
艾丝特松开玛丽,重新抓起自己的行李箱:“玛丽,那就永别吧——哈哈哈,当然只是开个玩笑,别用那么凶的眼光瞪我啊。”
托马很无奈地叹了口气,亚历山大微笑着注视这一幕。
只有亚伦的特殊预感让他心里一空。
虽然不论怎么听那都是很幼稚的、刻意招人白眼的玩笑,但是他的灵性直觉告诉亚伦,并不是这样。
哈梅尔动用了话术方面的能力,想让别人相信这只是玩笑。
艾丝特又冲玛丽挥了挥手:“那些都坦语的练习题你记得完成。”
于是玛丽气哄哄地扛着她的行李箱跑掉了。
亚历山大掏出怀表,看了眼时间:“你们先找家咖啡店解决午饭,之后直接去最近的蒸汽列车站台,我们应该还能赶上下午的几趟列车。我还得再等等他,那个散漫的家伙又迟到了。”
托马点点头:“我先去会馆取我们的伪装身份证明,到时候直接去蒸汽列车站台找你们。”
亚伦望着玛丽离开的方向:“真想喝一杯啊。”
“我们到上霍纳奇斯省还远着,一个月的休息期,总有你能喝到不省人事的时候。”托马很不耐烦地回道。
艾丝特嘴角又挂上笑容:“亚伦船长,我们走吧。”
亚伦瞥了她一眼:“喊我亚伦就行,回到地上可就没有什么船长了。你喜欢吃甜点,就不应该错过因蒂斯的香料红酒炖梨,还有橙酒薄煎饼……”
艾丝特回头,瞥了一眼“四叶草号”。
没有那些泡沫的簇拥后,它看上去如此普通,远不像第一次见面时,整艘船悬浮起来缓缓飘在空气中,被七彩泡沫环绕的梦幻感。
——
因为托马的话,艾丝特盯紧了亚伦,这两样酒精甜品是一口没吃上。
不过在比较偏远的斯德兰斯堡,这里只有极少数的奢华餐厅才会提供这些,大部分小餐厅常备的都是更普通的大众甜点,比如鸡蛋奶油布丁塔或者闪电泡芙。
两人的午餐随便吃了些东西,很快就找到一辆出租马车,坐马车前往斯德兰斯堡东面的蒸汽列车站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