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张,老李,还有小王,干活了!”
周冬大手一挥,几名录音棚员工就都站起身来,客气地和江侃与柳志恒打起了招呼。
“这位就是今天要在咱们这录歌的江先生,江先生给伱介绍一下……”
他把录音棚的几位师傅都一一做了介绍,然后他们就过去做起了设备的调试。
“诶我说,今天来这位不会也和上次来的那人一样,都是一破锣嗓子吧?”
“很有可能,真要有才华的人,市里那么多专业的录音棚,他跑我们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干什么?”
“是啊是啊,你一说起上次那人我就气愤,明明五音都不在调上,还非要给我们说他是什么歌唱大赛的冠军,结果一出声把我给吓的,我还以为是哪个歹徒上门喊抢劫来了呢!”
“嗨,肯定又是老板自己在外面遇到的声卡战士,用了点小技巧把他给迷住了,就带回来给人家录歌结交一下嘛……”
几名师傅小声的调侃江侃自然是听不见的,他正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几份复印好的曲谱,自己先又仔细看了一遍。
“师傅,曲谱给你。”
姓张的那位师傅年龄看上去是最大的,长相相当的沧桑而老成,留着一头过耳的脏辫,左手还戴着五颗金闪闪的戒指,忒有艺术气息了。
当着老板的面,他自然不敢流露出对江侃的鄙视,只是客气地接过了曲谱放在了自己眼前。
一开始他还非常不屑一顾。
但在看了曲谱一会儿之后,却惊讶地张开了咬着一根牙签的嘴,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江侃。
“江先生是吧,这歌……真是你写的?”
张师傅的眼睛瞪得溜圆,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发颤了。
说实话,他张立恒混了十几块二十年的蓉城乐队圈子了,可从来没见过编写得这么惊艳的曲子!
在脑海中默默地哼着曲子,刚才看了不但一半,就已经被震撼得说话都有点儿发颤!
“呵呵,妙手偶得,妙手偶得。”
江侃非常明白对方此刻的感受,他在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受到的震撼,不比他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