抛开两国仇怨,她其实挺欣赏赵永昌这种人,哪怕是愚昧的忠诚,也比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要强。
萧令月走过去,在赵永昌凶狠怨毒的瞪视中蹲下身,取出一瓶止血的药粉洒在他的断指上。
“赵城主,我们对你并无恶意,只是奉命来追查真相,大家都是替上头主子办事的人,何必闹得你死我活?不如各自行个方便,如何?”
赵永昌冷笑道:“好啊!不如你们立刻自刎,拿项上人头给我行个方便,如何?”
萧令月淡漠的一笑:“我们的人头,你怕是要不起,不如换成你女儿和你小外孙的人头,你觉得如何?”
赵永昌骤然变了脸,犹如被激怒的猛兽一般挣扎起来: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遍!”
两个暗卫死死押住他,差点被他挣脱出来。
“别激动,我知道你女儿和你外孙都不在渭水城,我们暂时也没有去找他们麻烦,他们都还好端端的,不用担心。”
萧令月唇角微弯,乌黑的眸子平静看着他。
她的眼神不带杀意,却透出一种令人心颤的寒凉,让暴怒的赵永昌神情一僵,慢慢安静下来。
萧令月道:“来南燕之前,我特意去调查过赵城主的过往经历,你今年四十岁,出生在一个很庞大的家族,生父只是一个落魄秀才,靠给人写信、抄书为生,母亲常年卧病,家境不好,在族中常年受人欺凌。
但你从小聪明优秀,发誓要考上功名替父母争口气,而你也确实办到了。
二十三年前。
年仅十七岁的你第一次参加科举,便一举夺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