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狮子大而坚硬,将她光洁的额头撞出了血窟窿,白骨森森清晰可见,一抹猩红溅上了石狮怒睁的眼睛,缓缓蜿蜒流下,犹如血泪一般。
“......”
长街上陡然死寂一片。
蒋府管家铁青着脸,浑身气得发抖,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白衣女人。
周围其他人脸色各异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寻死了?”战北寒有些吃惊,皱起眉头。
萧令月却并不惊讶,叹气道:“蒋府那个管家不怀好意,要把人送到官府,这样一来还不如自己寻死更干净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战北寒有些不明白。
“南燕不允许女子踏入公堂,如果是被人强行送过去,进门第一件事就要扒了裤子,当街杖打三十棍,没死才能抬进去。”
萧令月冷笑道,“你想想看南燕对女子的礼教约束,要她当着满大街的人扒了裤子行刑,比直接杀了她还残忍!何况监牢里都是男人,她进去就跟羊入虎口没区别,一定会受尽各种凌/辱,还不如现在死了舒服。”
蒋府管家心够狠毒的。
他要是不心虚,把女子赶走就是了,他却偏偏要把人送到官府去。
这其实就是让女子死,而且要让她死得屈辱痛苦之极。
白衣女子显然也清楚这一点,百般求情无用,与她相好的蒋玉卓又不肯露面,她走投无路,只能一头碰死。
一尸两命。
“都说蒋家清贵,不图名利品性高洁,连府门口的石狮子都比别人干净。”
萧令月看着蒋府的管家叫来人,将白衣女子的尸体拖走,冷笑道:“染了血还叫干净,这就是南燕的世家名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