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没有!”江映画气道。
“那咱们就说说这绸缎庄的帐吧,因你随意支取账上的银子,致使绸缎庄进货的钱都没有,如今还欠了三千两的债务,我接手这铺子好说,但这欠债,你是不是该还上?”
“娘!”江映画对付不了苏知微只能跟江母撒娇。
江母到底是疼她的,对苏知微道:“这三千两就算了。”
“是。”苏知微也见好就收,本来她也没打算能要回这三千两,不过是给了江母一个面子,让她信任她。
见苏知微这般乖巧,江母满意的点了点头,“帐慢慢算,别累着了。”
“儿媳知道了。”
江母难得良心发现,不让苏知微拖着病体照顾她,改让江映画在跟前伺候。
“娘,人家腰酸背疼的……”
“怎么,照顾我,你还不愿意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那这几日你就留在东院吧,省得老往外跑。”
从东院出来,苏知微看着手上的几张契书,长舒了一口气。
虽然拿回来的不足她给出去的一分之一,但这就是个开始,她会夺回属于她苏家的一切。
回到西院,她一直东边耳房查看账册,许是费了些心神,便觉头有些疼。
用过晚饭,她头疼的就更厉害了,同时心跳的也快,有些呼吸不上来。
“姑娘,您这是又犯病了吧?”莲心看出她脸色不好了。
苏知微揉着额头,这症状跟风寒很像,但她今日没有吹着风,应该是那一颗药丸的药效过了。
“姑娘,不是还有一颗吗?”莲心急忙自苏知微枕头底下翻出那小瓷瓶,将剩下那颗药丸倒出来给她。
苏知微伸手接住,可看着这仅剩一颗的药丸,她却舍不得吃下。
“姑娘,您先服下,咱们再想办法。”莲心心疼道。
许是体验过无病无痛过得轻松,再发病就显得尤为难熬。苏知微眼热的很,终究还是服下了。
缓了约莫半个时辰,身子重又利落了起来。
苏知微长呼一口气,“这药丸神奇是神奇,可竟比那毒药还可怕。”
“啊,姑娘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若求不到了呢?他不肯给呢?”苏知微闭了闭眼,“再发病时,我还能熬过去吗?”
她又想到那人一刀一刀捅死孙玉章的那一幕,这人心狠手辣,怎么会对她生出怜悯之心?
苏知微苦思的时候,江墨砚带着一身酒气进来了。他心情极好,见苏知微在窗前罗汉床上靠着,便坐到她身边。
“微微,你知今晚我和谁一起喝酒了?”
苏知微一脸温柔,“夫君不说,我怎会知道。”
江墨砚得意一笑,“齐王!”
苏知微神色猛地僵了一瞬,“是、是吗?”
“齐王很器重我,打算调我去户部做郎中,从五品到从四品,一下升了两阶呢。”
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。”
“是,只不过。”江墨砚握住苏知微的手,顿了一下,道:“他要安西铁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