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日她与江墨砚闹起来,外人只怕会认为是她不知好歹,辜负江墨砚。
“李夫人说笑了,他可没你们说的那么好。”苏知微道。
“江夫人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“正是,我要有这样的夫君,晚上睡觉都得笑醒。”
“哎,这样的好男人世间少有,江夫人您命可真好。”
苏知微只能笑笑,“诸位快别取笑我了,您几位挑着,我嘱咐管事的,一定给您几位便宜。”
“哎哟,那感情好!”
几位夫人继续高高兴兴挑首饰,苏知微随着管事上了二楼雅间。管事将账册放到桌上,简单说了一下铺子里最近的生意,然后下楼去招呼客人了。
苏知微翻看账册,经营状况还好,但抹平了几笔账。她再仔细看,原是江墨砚挂的帐,他拿走了好几件珠宝首饰,管事只当她是知晓的,便将这帐给消了。
苏知微正皱着眉头核算多少银子,隔壁雅间的门开了,只听咯吱一声,然后又关上了。
“哥哥,你真的要去户部做侍郎了?侍郎是不是好大的官?”
这不是江映画的声音!
苏知微转头看莲心,示意她别出声。
“是右侍郎,四品大员。”这是江墨砚的声音。
“哇,哥哥好厉害!别人或有家族倚仗,哥哥却是全凭自己本事,他日封侯拜相,一定能光耀江家门楣。”
“哼,我要光耀的也是江家二房的门楣,我那大伯曾怒斥我心术不正,将来难有大出息,而如今我已经与他平级了,而且还是京官。等年前家宴,我倒要看看他还如何得意。”
“大房确实讨厌,尤其大伯母,说娘像女儿一样养我不合适,还说娶苏知微之前应该将我二人的情况坦白相告,这分明是我们的家事,她管的可真宽!”
“他们一家人自以为深明大义,其实都是眼光短浅。”
苏知微听着这话,不由想到她原打算和江墨砚在扬州成亲,可江墨砚却临时改主意要去平都。
离开前几日,江家大伯母去家中看望她,正要说话,江母来了。江家大伯母似是有话说,但一直被江母打断,后来她便嘱咐她临出发前一定要去府上,她有东西交给她。
她原是要去的,但江墨砚却不许,以赶路为由,匆忙带她离开了扬州。
这些年,江家大房在扬州,他们在平都,只过年聚一聚,感情很是淡漠。
苏知微长叹一声,原来大伯母是想将真相告知她的。
隔壁雅间的门再次打开,伙计送来了几件首饰,“大爷,还是挂您账上吗?”
“嗯,挂我账上吧。”
“夫人那儿……”
“她知道。”
有这句话,那伙计就放心离开了。
苏知微握紧拳头,就听江映画喜滋滋道:“哥哥最爱我了,我知道的!”
“哥哥不是最爱你,而是只爱你。”
那边传来暧昧的声音,这二人在外面竟也发浪。
好一阵儿后,江映画喘着气娇媚道:“人家想再给你生一个宝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