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映画身边嬷嬷过来理论,苏知微喝道:“宝桃怀了江家的子嗣,如今她是府上最贵重的,二姑娘想来应该能理解,若不理解,那就太不懂事了!”
之后不论厨房给江映画炖了什么补养的汤药,她都让送到宝桃那院,气得江映画日日在她那院闹,闹得江墨砚苦不堪言。
转眼到年根儿了,府上开始筹备年货,苏知微跟江母和江墨砚商量将宝桃正是抬做姨娘。
“等到来年入夏,宝桃就要生了,总得给她一个名分,这样才不致招惹什么闲言碎语。”苏知微说道。
她说的是正理儿,江母和江墨砚自然不能说什么,只是二人担心江映画。
“要不再缓缓吧。”江母道。
“昨儿啊李大夫给宝桃诊脉,说宝桃肚子里怀的是小子。”苏知微道。
一听这话,江母又是一喜,“列祖列宗保佑啊,我江家二房添子添福。知微说得对,抬宝桃为妾室这事,确实不能再拖了。”
江墨砚也认同的点了点头,“我是堂堂五品员外郎,确实不能让人拿住话柄。”
“只是毕竟抬个妾室,一顶小轿过了门就是了,用不着大办。”江母道。
“正是,悄不声息的就好。”
苏知微笑笑,“一切交给我,婆母和夫君放心就是。”
隔了两天,苏知微就办了一场热闹的纳妾之礼,又是鞭炮又是锣鼓震天的,四人抬的花轿,几大箱子的聘礼,从长街西到长街东,热热闹闹的抬进了江家侧门。
这一下全城百姓都知江墨砚纳妾了,关于他深爱自己夫人,不纳妾不用通房的传言,自然也就有了二话。
而这一日,江映画气得将她屋里那多宝架上的瓶瓶罐罐都摔了。
当天晚上,江墨砚原该在宝桃那院,但江映画让身边的婢女把他叫了过去。
宝桃是个泼辣的,尤其现在有了名分,肚子里还有江家的种,那就更硬气了,当下扯了盖头,穿着嫁衣就去江映画那院了。
二人险些打起来,好在江母及时赶到,命人将她们隔开了。
“你们一个个是想把江家的天给掀了啊?”
“娘,您明知道我不喜欢这小贱人,您还让哥哥娶她为妾,您不疼爱我了,我还留在江家做什么!”江映画又哭又喊的。
宝桃好笑,“二姑娘,你是真不要脸啊,哪有当妹妹的阻挠哥哥娶亲的!洞房花烛夜,你将大爷叫到你屋,你想干什么?想让我把这喜服脱下来给你穿,你当着新娘子?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,你能说得出口么?”
“你!我撕烂你的嘴!”江映画气得往前扑。
“来啊!”宝桃挺起自己的肚子,“你别撕我的嘴了,你干脆撞我的肚子,大不了一尸两命!”
“你个贱人,不就仗着自己的怀孕,我也……唔!”
江墨砚一把捂住了江映画的嘴,狠狠瞪了她一眼。江映画又气又委屈,狠狠用力咬了江墨砚一口。
“我要你打掉这贱人肚子里的孩子!她不能给你生孩子!绝对不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