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闻公子最近旧疾发作,乐瑶寻得些上好的疗伤圣药,制成这个药囊,希望对公子有所帮助。”
自称乐瑶的青衫女子咬了咬唇,还是硬着头皮从袖里拿出一个天青色的精致香囊,怀着忐忑的心情低头呈给青年。
清幽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只见香囊上用金线工工整整地绣着一个“景”字。
青年轻轻瞥了一眼乐瑶手中的药囊,勾唇一笑,这世间万物顷刻间便被夺去了所有颜色。
“想必找这些药材花了不少时间吧?你有心了。”
乐瑶欣喜抬头,顾盼间是欲语还休的赧然。
“放下吧。”
青年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眼中的期盼,重新拿起手里的书卷继而垂眸,只是浅浅淡淡的一个动作,分明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,却让乐瑶感受到了一种无从抗拒的压迫感,在那慵懒散漫中带着让人不敢僭越的威仪。
“是。”乐瑶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药囊放在案上,眸中带着些许失望之色,朝青年盈盈一福身,“乐瑶告退。”
待乐瑶走后,青年放下手中书卷,笑意褪去,神色变得清冷且疏离。
他轻唤一声,“子书。”
一名黑色劲装男子从暗处走出,躬身向榻上青年行礼,“主子。”
青年起身,负手走到窗边,看向窗外皎洁的月色,问道:“有消息了吗?”
子书张惶地偷瞄了一眼青年挺秀高颀的背影,连忙躬身道:“属下办事不力,尚未找到。”
“还未找到?”
青年回眸淡淡瞟了一眼子书,而这一眼却让子书从头到脚感觉到凛冽的寒意,眉宇间那股强势的压迫感压得子书心下一抖,赶忙解释道:“请主子恕罪!那边的消息一向封得严实,我们实在是很难查到。”
青年默了默,眉间似笼了一层薄雾,他缓缓开口:“有没有可能,是去了北溟?”
“属下问过北溟那边,那边知道这个消息也很惊讶,看来也是不知情的。”
青年神色不觉地柔和了几分,眉间薄雾散去,又见疏朗。
“调动所有可用的探子,任何一个地方也不要放过,直到找到为止。”
他又瞥了一眼案上的药囊,“这个,处理掉吧。”
“是。”子书心领神会地拿起书案上的药囊飞身消失在室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