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家兄妹闻言,齐刷刷地看向了那块有些斑驳的绢帛。
封倾城抽出袖中的手帕,轻轻擦拭着额上的冷汗,呼吸仍有些急促,“这曲子,好邪门!”她目光楚楚地看向容绥,感激道,“若不是容绥哥哥刚才弹了‘清心梵音’,我和二哥恐怕已经陷在那曲子里,出不来了!”
封归年眉头紧锁,眼底透出一抹惊诧之色,“莫非真如倾城所说那般,这绢帛被不干净的东西附在了上面?”
容绥并未解答封归年的疑惑,反问道:“不知封将军可知晓,这绢帛是从何处得来的?”
封归年虽不知容绥为何会有此一问,但见这绢帛实在诡异,容绥方才又救了他们兄妹二人,自是不愿相瞒,坦诚道:“这绢帛是我手下的一名副将赠予我的,据他说是瞧着这绢帛色泽斑驳,想来应是古物,便在坊间一名流浪商人处那里买了下来。”
“如此,那应是了。”容绥略微颔首,脸上浮出一抹笃定的笑容,“封将军可知这是何物?”
封归年疑惑地摇摇头,十分谦逊地说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这乃是三百年前无相门流出的‘七杀琴谱’中的一卷,你们刚才就是被它蛊惑了。”
封倾城瞪大了双眼,一脸疑惑地望着容绥,“‘七杀琴谱’?是何物?为何容绥哥哥你方才没事?”
听封倾城这样一说,封归年也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容绥,上下打量起来。
容绥坦然一笑,用指尖随意拨弄了两下琴弦,道出了其中的关键,“那是因为在弹奏之前我就有所怀疑,所以用内力封住了听觉,才能无恙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封归年点点头,目光幽幽地望着那块绢帛,叹道,“没想到,这竟是陛下一直苦寻的七杀琴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