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懒虫,你再不起床,可是要错过午饭了!”沈文君走进书房,一把扯过被褥,随即又打推窗,叫日光清风入户。
春光明媚四月天,今日是个好日子,砍头的好日子。
宋澈盘膝坐起,打着呵欠笑道:“今中午,不忙吃午饭。”
沈文君疑惑,“为何呀?”
宋澈神秘道:“到时你便知了。”
“姑爷,有人给您送东西来了。”有伙计上楼禀告。
“哦?想不到还挺准时。”宋澈起床穿衣,简单洗漱了一番,便与沈文君下了楼去。
坊间门口,刘三儿守着两个箩筐,筐上盖着麻布,瞧不清里头装的是何物。
“咿!你这地痞流氓,以为换了身皮,我便不认识你了么?安敢来我云水坊撒野!”沈文君一见刘三儿,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刘三儿赶忙拘礼致歉道:“夫人勿要动怒,小人已痛改前非,也学着做生意了,如今是城西‘润发赌坊’的掌柜哩!”
“你?掌柜……”沈文君挑着眉毛,诧异地望向宋澈,“城西何时有个润发赌坊了?”
宋澈笑道:“大通赌坊不是倒了嘛,许是有人接盘了呗。”
没错,接盘之人,正是宋澈。
经上次赌坊走一遭,他深感赌钱之暴利。
赌坊这种地方吧,虽说名声不太好,却存在即合理,你不做,迟早会有其他人来做,何不将摇钱树捧在自己手中呢?
开赌坊,多多少少得沾点儿黑色背景,刘三儿在苏州城里厮混了这么多年,还是有些人力资源的。
且通过近几日合作,宋澈觉得刘三儿这人,处事圆润,脑子不笨,明着将赌坊交给他来打理,自己作为大股东在暗中使舵,定能稳赚大钱。
当然,宋澈开的赌坊,绝对是合法合理,公平公正的。赚黑心钱,生儿子是会没屁.眼的,他可不敢。
“那东西我便放在这儿了,小人告退。”刘三儿交付完毕,便离开了云水坊。
“这两箩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呀?”
“胀鼓鼓的,该不会是……银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