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车又一车，血流不止。
秦云看着这一幕，心里很不好受，当初他就是不想死人，才让完颜洪烈自己一手主持女真战局。
但没想到，阴差阳错最终他还是来了，伤亡依旧必不可少。
他站在战车上，蹙眉问道：“今日攻城，战死多少？”
恶劣的风沙之中，寇天雄嘴唇干涸，咬牙道：“陛下，估计不会低于五千，很多将士们爬上了古关的城墙，但却已经无力再战，战斗力远不如从前。”
“参与过攻城的一万多士兵，退下来之后就出现了头晕目眩，浑身无力的情况。”
“大家都在怀疑，是不是水源又被tóu • dú了。”
此话一出，四周的运粮官，运水官，还有部分文职，皆是脸色煞白，险些没有瘫软在地。
如果是真的，他们个个都要人头不保。
秦云却蹙眉道：“跟tóu • dú没有关系，将士们是受到了高原气候的影响，白猿城还好一点。”
“但这古关已经是海拔很高的位置，剧烈运动和厮杀，更会加剧体力的流失，好一点的头晕目眩，坏一点，甚至会窒息！”
他的目光看向了那远处犹如屹立在云端的古关，斑驳巨大，若隐若现，眼神浮现了一丝凝重。
别说光复军，就算是加上完颜大帝的最强军队，耶律所部，都不够他看的，只要调来的十万神机营一到，几乎横扫。
但难就难在，北方这该死的气候和海拔，这不是与人斗，纯粹就是与天斗！
众人一凛，脸色难看：“陛下，这才到古关，末将本以为要临近女真腹地才会这样，那接下来怎么办？”
“将士们死在战场死得其所，但就这样被击溃，也太憋屈了！”
“是啊，最难办的是如何征服古关，这里不打通，完颜的光复军是不会有压力的，陛下您的计划，也将落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