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岚从鼻孔哼了一声,她这阵子因为家里的事情心情一直不怎么好,说话也变的刻薄了些。
“表姐,可是府上的事情不顺利?”云苡歌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可不是嘛,本以为父亲和祖父回来了之后,能查清楚往书房里放通敌往来信件的人,可祖母拦着,父亲和祖母竟然默许了?!我也知道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重要,可事情不查清楚,整个宋府都笼罩在黑暗下,这可是关乎着宋氏全族的性命!”宋青岚气的眼眶发红。
“打也不是,骂也不行,这,憋死人了!”宋青岚生气地一拳头砸向马车隔板。
“我真是无法理解祖父、祖母还有父亲是怎么想的,依我看,她们都被那女人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骗了。连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,我不信他们没有感到不对劲!”
她那一双浓黑的剑眉仿佛要怒的立起来,周身散发着要吃人的气息。
“我真想一刀宰了陷害宋家的贼人!”宋青岚气呼呼的拔出腰间的匕首,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那月牙短匕首正是匈奴公主阿伊妹送给她的那一把。
云苡歌和云苡舒不由地往后靠了靠。
“你说,我要不要和父亲说,去问问谭肆青?毕竟,当时是他待人搜府,径直去了书房,他和人串通好了,肯定知道背后之人是谁。”
云苡歌摇了摇头:“谭肆青被陛下罚了耐刑,脸面尽失,对宋家肯定恨之入骨,不会说实话的。”
“既然我们不能严刑逼供,不如,让她自己露出马脚。若真的不是她,便是我们带了先入为主的偏见,我们也好即使去防范他人。”云苡歌说道,云苡舒赞同地点点头。
“四妹妹的意思是?”宋青岚收起匕首,看着云苡歌,忽而觉得脑子可真是个好东西。
“那贼人陷害宋家,无非是为了宋家军,此次没有得手,定会再寻找机会下手。”
“我们这些没什么大用的女眷,一般不会是贼人的目标,而外祖父、舅舅、还有宋府的书房、前厅、卧房等地,是贼人重点关注的对象,只要我们提供机会……”
“四妹的意思是,现在宋府管的太严了,要松一些,给贼人可趁之机?”宋青岚一拍手恍然大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