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苡歌跪在地上:“太后娘娘,臣妾不敢,太后娘娘赏赐的东西,臣妾都是视若珍宝,平日里都舍不得戴,放在库房里好生保管。只是府上最近遭了贼,给臣妾补身子的鹿茸、灵芝不断地丢失,库房也有被盗的痕迹。”
“这发簪和首饰,想必就是被贼人盗走了的。”云苡歌捂着胸口,十分痛心。
“都是臣妾管教不严,才让府上遭了贼,臣妾回去定当好生管教下人。”
太后不满地哼了一声:“谁知道是真的假的,你府上的事情,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!至于是遭了贼,还是你暗中卖了,无人知晓。”
长公主玄姿见云苡歌下不来台,太后又迟迟不肯让步妥协,站出来建议道:“母后,不如将那当铺的老板请过来盘问一番,再对比这些首饰当押的票据,便可知道真相,若真是冥王妃所为,她定要为此付出代价,若不是她所为,也能还她一个清白。”
当铺掌柜很快便被人带了上来,因为锦王府的侍卫有提前说明去意,掌柜的便把最近一个月的票据都带上了。
“说,这凤簪和玉镯可是你当铺收过的东西?!”太后的声音充满威仪。
掌柜的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,吓得腿都软了,他仔细看了看那簪子和镯子,想起来那是有一天当铺都快打烊关门了,一个女子送过来的东西。
“是,是。”掌柜的点头如捣蒜。
“票据可还在?”太后身旁的嬷嬷冷声问道。
掌柜的从那一沓票据里面翻找着,他手忙脚乱,满头大汗,翻着翻着一沓票据全都散落在地上,太后不悦地哼了一声,掌柜的更着急了,趴在地上翻最后挑出来两张,欣喜地喊道:“找到了,就是这两张!”
嬷嬷将票据拿到太后面前,一看到上面的签名,太后的脸气的扭曲:“云苡歌,你自己看看,你还敢说这事儿不是你做的?!上面写着你的名字,还按了手印!”
“欺君罔上,连哀家都敢骗,是把哀家和陛下都当傻子吗?来人呐,把她给哀家……”太后大手一挥,不由分说就要让人把云苡歌拖走,给她用刑。
“慢着!”玄冥立刻出声制止,湛岳推着轮椅到了中央。
“太后娘娘,可否给儿臣看看这票据?”玄冥问道。
按照规矩,玄冥是应该称呼太后为母后的,可他母妃在场,她又屡次三番地为难云苡歌,他实在是叫不出口。
“怎么,你怀疑哀家冤枉她?”太后不悦地瞪着他,语气严厉。
“太后娘娘,儿臣自然相信您绝对不会冤枉歌儿,只是,怕有人栽赃陷害,蒙蔽了太后娘娘的双眼,您想想,王妃的手受伤了,根本就按不了手印。”
玄冥话音一落,席间的大臣们低声议论,都不相信这事儿会是云苡歌做的,云府本就家宅丰厚,她又是受宠的嫡次女,手里握着那么多铺子、酒楼,根本犯不上去卖宫里的首饰,只为了赚那么点银子。
太后看了一眼当票的日期,确实是在云苡歌回到京城后发生的事情,她身子病着十根手指的指腹都被割开还没痊愈,无法按手印。
“而且,这上面的字迹也不是歌儿的字迹……”
玄冥走到当铺掌柜面前,让他看着云苡歌问道:“是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