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思不属间,衡月忽然看到前面一个绿色的影子走过。
是后宫的宫女,穿的正是新一季的碧绿衫子。
衡月有心想去问问路,快走了几步迎上去:“这位姑姑,请问……”
那宫女似乎吓一跳,慌忙回头,见到衡月的衣着又松了口气:“何事?”
而衡月只呆呆的看着她的脸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。
这不是、这不是如意吗!
今年新进宫的秀女都能从家中带一个婢女,进宫便充作贴身宫女。
而如意,上一世衡月就见过的如意,却是妹妹祝熏烟从祝家带进宫的宫女啊!
那如意在这里,妹妹呢?
她竟不听她的话,竟还是进宫吗?
已经过去这许久,祝熏烟既明知道她也在宫中,为何不使人来寻她?
哪怕从前不知,但她穿的衣服一直是膳房统一发放的杂役服。
进宫这段时间,祝熏烟也该知道她就在膳房了,为何不来寻她?
一瞬间,什么贺云之什么铜壶露水,衡月都不记得了。
她手上一松,大铜壶“啪”的摔在地上,衡月却已经顾不得会不会将辛苦采集的露水撒出来。
她只几步上前,一把握住如意的手腕,疾言厉色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……你是谁啊!我在、我在哪里管你什么事!”
如意有些慌乱的去推衡月,不知道为何却不敢大声斥责,只低声道,“你松开我啊!”
“你是不是、是不是祝才人的宫女?”
衡月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