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月自然知晓。
她还知道,为什么童翠总不爱见她。
不是不爱见,而是羞愧,不敢面对,所以干脆不见。
如今衡月也想开了,反正童翠还活着,时间漫长,她总有一天能想通,便随她去吧。
放过她,也放过自己,衡月现在觉得轻松极了。
便是想不通,也无所谓,反正童翠是没机会再见到上官征了……
“月主子,皇上想与您一起用午膳。”
又小太监来传话,衡月瞧着眼熟,猜应是文忠的哪个徒弟,便赏了一颗银瓜子:“劳烦公公跑一趟,拿着喝茶吧。”
“哎呀,奴才小路子,多谢月主子赏赐!”文路很是活泼的行了个礼,又低声道,“今日皇上砸了一套茶盏。”
“啊?”衡月一惊,倒不是因为上官征的脾气。
而是,御前的事情,竟能这般随意往外说吗?
但文路还在说:“所以这回出来的是奴才,奴才师父原想出来的,却被皇上罚了。”
“皇上连文公公都罚了?”夏荷都惊讶了。
文路叹道:“谁说不是呢,师父就正好撞上了呗……”
“好了,咱们过去看看吧。”衡月打断两方人的话,她是谨慎小心的性子,不知道这般直接议论御前的事是否合适,便不说,最为保险。
到了大明宫,果然满宫的人都噤若寒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