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月垂下眸子,任由上官征含笑帮她一点一点擦拭着手指,只露着一双通红的耳朵给他看,不肯被他看到眼底的情绪。
是震动,是不解,是惊讶……唯独没有,动情。
“怎么了,朕的孩子都怀上了还这般害羞。”上官征笑着将她揽进怀里,“与他还这般不熟么,嗯?”
“皇上在说什么啊,嫔妾听不懂。”衡月细声细气的说道。
上官征便笑起来,又抱着她亲了亲:“好了,睡吧。”
他身心舒畅,事实证明哪怕是心爱女人的手,也比其他女人的身体更让他喜欢。
至于委屈?当然不,他是皇上,在这后宫还不是想如何便如何,他乐意才是最要紧的。
抱好怀里的小女人,上官征满意的闭上眼睛。
衡月的震动也只是一时,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,她逐渐也有了睡意。
可莫名的,衡月又想起皇后说的“端嫔已经疯癫”这样的话,还有那晚安静的冷宫……
如今回想,竟觉得连那份安静里都透着诡异。
而担心,也无用。
甚至在皇上离宫之前,衡月都不能做什么。
不仅是因为皇上在,更是……不能被皇后看出任何端倪。
绝对,不能。
哪怕皇后已经察觉到祝薰烟对她的重要,但只要她能控制住,让自己不要暴露出来,还是没问题的。
没问题的。
没有事的。
这般安慰了自己半晌,衡月才终于重新酝酿出些睡衣。
偏此时,身后的男人轻轻哼了一声,之后含糊不清的呓语了一句什么“
o
g”,衡月没听太清楚,只自嘲的想着,或许是哪个妃嫔的闺名或是小字吧。
说起来,她还没有自己的小字。
小字是及笄时长辈或是夫家给起的,她刚筹备好的及笄礼,还未来得急举办,便忽逢大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