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月深深吸一口气,此时才明白皇后那句“端嫔疯了”,不是提醒,而是威胁。
因为疯了才好骗,因为疯了……才是一把好刀。
衡月起来后才发现自己并未回到未央宫,大约是当时紧急,绿柳她们给收拾了冷宫附近一个偏殿。
趁人不注意,衡月喝了两口灵泉,再起身时便觉得好了许多。
她不顾宫女的阻拦,又去到冷宫,看到祝薰烟面色惨白抱着纱布躺在只有床板的床上时,忍不住险些又哭起来。
绿柳察觉到她的情绪,连忙道:“主子可不能再哭了,孕期流泪对眼睛可不好。”
“好,”衡月避过脸去,擦擦眼睛,“你们先出去,我想和祝才人单独说说话。”
“是。”
众人鱼贯退出,衡月擦干净眼泪,坐着祝薰烟身边。
“妹妹……”衡月轻唤了两声,见祝薰烟实在没反应,便坐在她床边,掐着小指红痣,将手指放在祝薰烟唇边。
祝薰烟唇瓣干燥起皮,好在在衡月灵泉的注入下,很快便润泽起来。
便是昏迷中,祝薰烟也分辨出什么是好东西,对于灵泉来者不拒,很快面色也好了几分。
但衡月的脸色却肉眼可见的差了下去。
直到那灵泉再挤不出一滴,衡月才第一次知道,原来每日还有限量。
她有些脱力的坐了一会,好了一些之后再去看祝薰烟的伤口。
血已经完全止住,原本深深的一个圆形口子,此时也好了许多。
她重新把纱布包上,同时在心里挑选着伺候祝薰烟的人选。
“主子?”绿柳敲门,衡月应了一声,见她进来便道:“这里实在不利于养伤,还是尽快将她送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