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妃那里自不比说了,一派喜气洋洋,衡月去的时候静嫔也在那里。
虽然同为公主生母,但静嫔对于诚妃的晋位似乎毫无芥蒂,恭喜的很是实心实意。
等到了文妃那里,更不必说了。
文妃眉眼飞扬的接过衡月带来的礼物,却又反手握住她,笑着说道:“合该我给妹妹送礼呢。”
衡月知晓文妃的意思,曾经她说年底大封后宫,会进言给当时的文嫔晋位。
如今虽她什么都没做,好在早早预言如此,文妃大约真以为她在皇上面上帮了忙吧。
衡月笑道:“姐姐客气了。”
“今儿别走了,在这里用膳!”文妃手一挥,但再看到衡月的肚子时又顿了一下。
衡月自然察觉到文妃的停顿,笑道:“不必了,宫中已经准备好,而且姐姐这里,只怕今日会忙碌的很,妹妹便不打扰了。”
文妃有些尴尬,讷讷点头,又道:“那改日再去寻妹妹说话。”
“好,等姐姐先忙完这一阵也不迟。”衡月表现的非常理解。
文妃便更加愧疚了,亲自送了衡月到宫门口,却又迎来一波前来道贺的。
衡月与她挥挥手,让她去忙,与人群拉开些距离便离开了。
“主子可是不高兴?”走在路上,趁着四下无人,绿柳轻声问道。
衡月抿了下唇,虽未否认,却也觉得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实在小家子气,有笑人的很,便道:“我也不羡慕旁人晋位,只是……如今怀着孩子,这心绪也总也起伏不定。”
“是了,奴婢听说有孕之人,总也控制不住的多思多虑,主子也莫要担心,放平心态便是了。”绿柳笑着说道。
衡月笑着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只除了这一件事,上官征别的地方对她并没有任何不好,点点滴滴的照顾,细致妥帖,温柔深情,每每衡月看到上官征望着自己的眼神,便是不爱,也忍不住微微心动。
或许,是怀孕时候人确实爱胡思乱想,也或许是祝薰烟走了,让衡月觉得实在孤独,这段时间,她对上官征越发依赖起来。
时至腊月,天气越发冷了。
衡月如今的衣服都换成了宽大方便的,宫人又怕她冷着,厚厚的夹袄外又罩上一层袄子,衡月感觉自己被裹的像个球一样,移动的很是困难,便也越发懒得出门了。
“坐着,不必起身了。”上官征进了门,先去火盆那里烤火,一边又问衡月,“今日学了什么?”
“回皇上,已经学完《孝经》了。”衡月笑着说道。
上官征有些意外的挑眉:“比元儿他们快这般多。”
“皇上在笑话嫔妾呢,大皇子才几岁,嫔妾难道要还没他学的快么?”衡月嗔怪道。
上官征笑了笑,将自己身上烤的热烘烘,确定不会冷到衡月了才走过去坐在她床边,很是熟悉的摸了摸她的小腹,又笑。
衡月抓住他一根手指,同样笑的眉眼弯弯。
“还有两个月吧?”上官征叹道,之后又想起什么,说起,“上元还想带你去看灯……罢了,以后总归有时间,带你和孩子一起去。”
衡月便笑的越发甜蜜,点头应道:“嗯!”
等上官征走后,绿柳才说起:“主子,太后娘娘的千岁宴便是正月十六,皇上既说了主子不必去上元宴,那千岁宴也不用去了,只礼还是要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