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征不知为何,竟有些无力的虚脱感。
大约也是此时,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女人生孩子就等于一脚踏进鬼门关了。
从前不觉,虽然也有惨叫和慌乱,但上官征心是定的,不像此刻。
他忽然不敢去想若是衡月出事该怎么办。
一时间能想起的,只有箂箂还小,而未央宫……
未央宫不能没有主位啊。
他略有些失态的又往产房窗前靠了靠,想喊一声“月儿”,却觉得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样,竟发不出声音。
一声惨叫传来,惊的上官征脚下一歪,慌乱的扶住文忠才没更加狼狈。
文忠心中暗啧,嘴上劝道:“皇上莫忧,月主子定会无恙的。”
“嗯。”上官征沉沉应了一声。
人来人往,急急忙忙,上官征就只站在那里,像是一尊雕塑一般,任由文忠劝他去坐下也不肯离开窗户半步。
皇后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她脚步一顿,无声嗤笑。
多么深情厚谊啊,真是令人羡慕呢。
调整了一下心情,皇后疾步上前,向上官征行礼:“皇上,臣妾来迟。”
“嗯。”上官征随意的应了一声。
跟来的淑妃、诚妃等人也跟着行礼,见上官征似乎不爱理人,便也只能去问其余宫人衡月如何了。
便是小声去问,也窃窃咋咋的,听的上官征心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