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便是,上官彻专门给箂箂送的贺礼。
贵重到衡月只看了一眼就想直接丢出去。
若不是她自己有十足的把握,恐怕都要猜测箂箂的生父到底是谁了。
偏在箂箂抓周之后、在见过箂箂之后,送来这般的重礼,衡月觉得上官彻绝对是在明明白白的陷害她。
好在那礼直接送到未央宫,打的也是旁的宫妃的名义,只里面夹了一张纸条说明来处。
衡月已经将那玩意处理了,如今想来,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
上官彻,到底是想怎么样?
每次她生活刚平稳一下,上官彻就要蹦出来提醒她,他还在。
像是一个不定时的危险东西,杵在那里,随时都能爆炸。
衡月想起就觉得心烦,比箂箂在东宫抓周还抓了玉玺都让她烦躁。
这种烦,偏又无人可说。
箂箂那里,有上官征的维护,还有未央宫上下一起的保护,至少一时半刻肯定是没事。
但上官彻那里,一旦出事,但是再无回头之路!
衡月闭上眼睛,不敢深想,让绿柳把东西收好,又问:“箂箂呢?”
“还在午睡呢。”绿柳笑道。
衡月点头,忽的看向窗外。
……已是过了二月二的时间,竟又下起小雪来了。
雪花不大,却足够令人惊讶,衡月忍不住起身走到外面,去看天上飘飘摇摇的雪。
“眼看花都要开了,怎又突然下雪了。”她惊诧道。
同一时间,坤宁宫里也说起同一句话。
皇后可惜的捏了下才冒出的花苞,叹道:“眼看花都要开了,怎又突然下雪了。”
“小雪,应该很快就停了。”兰嫔连忙接道。
皇后看了她一眼,忽然一笑:“你病了这许多日子,可算是好了。”
“拖娘娘的福,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”兰嫔也笑起来。
她实在清减不少,这会儿瞧着,脸颊都有些凹陷下去了。
自从贤嫔那件事之后,皇后便不爱与生病的人呆在一起。
这会儿见兰嫔这般模样,她忍不住悄悄拉开一些距离,又道:“正好,本宫这里,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