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征低低笑了起来,他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衡月的后颈:“傻月儿,朕虽然是坐在这个位子上,但整个大盛,肯定不是只朕一个就能看得过来的。
“朕要良臣,贤臣,能臣,但总有奸猾之辈,也不是无能,朕要用他们,却又要防着他们……”
上官征说的语无伦次,“朕不得不防,不得不怕,却又不得不用……”
衡月心知最好不要说的,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:“那离得远的臣子,将军什么的,是不是更得防?”
“你这是听了哪里的话本子了?”上官征笑道,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尤其是兵权这种东西……罢了,朕与你说这些做什么呢。”
衡月像是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唇:“皇上嫌弃臣妾不学无术吗?”
“都会用不学无术这个词了,可见我们月儿还是学过的呢。”
上官征轻笑起来,大手捏着她柔嫩的脸颊,让她看着自己,“刚才可吓着了?”
衡月一顿,眼神游弋起来,像是真的吓到了一样:“皇上……真的会shā • rén么?”
“真的会。”上官征点头道。
衡月抿了下唇,小小声问道:“皇上会……杀了臣妾么?”
上官征一愣,继而哭笑不得的捏她脸颊:“好好的,朕杀你做什么?”
他又去轻轻拧她鼻子,“这天下可只有一个月儿,朕杀了你,谁来赔给朕这么一个可人儿?”
他话说到这般,衡月适时的低头做害羞状,心中却不由想到,这世上,谁不是独一无二的呢?
她是,被淑妃害惨了的白才人是,被皇上逼死的祝薰烟是,她的父亲母亲,那么多那么多的将领兵士,都是独一无二的。
谁又会记得他们呢?
衡月轻轻颤抖着长睫,叫一声皇上,把头埋进他的怀里。
她藏起怨怼和悲悯,上官征却以为她是害羞的很了,哈哈一笑,抱着她直接站起身来:“陪朕出去走走吧,烦心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