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打算,只带你和孩子们。”上官征笑道,“又不是真去玩耍,带那么多人做什么。”
若是去别的地方,衡月还会觉得是上官征的偏爱,但西北边疆,却让她不得不多想。
但她不敢再问更多,还要努力的表现出羞涩又惊喜又不好意思的表情,轻轻环抱住上官征的腰。
上官征轻笑一声,翻身将她按住。
事后,他轻轻啄吻着衡月汗湿的发迹,不知道是怀着什么心思叹道:“若朕只是普通男子,得妻如卿,实乃幸事。”
衡月长睫濡湿的看着他,不甚明白的样子。
上官征又叹一口气,搂住衡月,拍拍她的脑袋:“睡吧。”
后来,衡月才知道,这一日,原本已经几乎被判定为死了的上官澈却忽然又有了消息,而且还带了不斐的功绩回来——那一片水域的盗匪,好巧不巧被他遇到。
上官澈暂时蛰伏其中,等伤势养好好便一举将其报给朝廷,直接颠覆了匪盗的老窝。
这般功绩,不是王爷也可封王了,更何况上官澈如今封无可封。
他又是在为朝廷办事时落水的,原就应有补偿,如此一遭,竟让不少大臣觉得他运气极佳,有天家之势。
原本每次都能力挺上官征的魏家已经不在,哪怕明知道上官澈应该是动摇不了自己的皇位,上官征还是担心。
于是在文家暗戳戳来谈条件的时候,上官征虽然发了一顿脾气,却还是答应下来。
这也让淑妃越发得意,而上官征格外憋屈。
衡月这一晚睡的也不安稳。
西北边疆,日夜不停的走着,到京城也要一个半月。
一个半月。
衡月如何能忘得了?
她埋葬的父母亲人,带着妹妹,跟着押解罪犯的兵士一路往东来。
她来自戈壁,带着第一次见到没有被黄沙掩埋过城镇繁华的妹妹,跌跌撞撞走到了京城。
之后便是下了大牢,外祖相救,衡月自求进宫,将楚衡烟送到祝家……
在递到皇上面前的册子里,她和楚衡烟,都该是个死人了才对。
衡月闭着眼睛,不知道自己是睡还是醒着,只能感觉有眼泪从眼角流了出去。
有一双手轻轻帮她擦去,衡月却只做不知,假装自己睡的沉了。
早上起身时,上官征还笑她:“受不住便早些说,连睡着了都要流眼泪,真是娇气。”
衡月满面红霞的轻轻嗔了他一眼,并未说什么,这般边乌龙过了。
临近除夕,淑妃越发得意,很不在每日里都在满后宫奔波着。
康妃悄悄与她吐槽:“从未见过这样的掌权者,自己在宫里好好待着让宫人去做不好吗,非得什么都亲自来,真是显着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