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哙想走,赵云又岂能让他如意?
一声叱咤,枪出如龙,手中银枪招招不离樊哙要害,让无心恋战的樊哙左支右绌,手忙脚乱,只能且战且退,哪里来的及约束败兵。
危急关头,王陵与卢绾各自率领两万人马杀出汉营前来救援,灌婴也率领五千骑兵从齐营冲出来帮忙。
正在楚军大营瞭望塔上面观战的诸葛亮见汉军援兵杀到,吩咐鸣金收兵,不得与汉军混战。
垓下战场的汉联军还有五十万左右,依旧六倍于楚军,万一两军纠缠在一起,形成了大规模团战,兵力处在绝对劣势的楚军定然会吃大亏。
“全军撤退!”
听到鸣金收兵的声音,赵云与钟离眛双双殿后,掩护楚军撤回大营。
被杀的狼狈不堪的樊哙也不敢追赶,慌忙聚拢败兵,收殓尸体。
等王陵与灌婴率兵赶过来的时候,两万多楚军已经完全撤回楚军大营,关闭了厚重的营门。
数千弓箭手站在栅栏里面仰射,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天而降,汉军无法向前,只能接应樊哙的败兵退回联军大营。
经过一番清点,樊哙率领的一万齐兵折损了三分之二,阵亡人数将近七千,气的刘邦面色铁青,再也没有心情吃核桃。
尽管韩信内心窃喜,但表面上还是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:“樊将军,你可是汉王麾下头号大将,竟然不懂得诱敌之策?这么容易就中计,靠你们何日才能翦灭西楚?”
韩信这话表面上听起来夸樊哙是刘邦手下头号大将,但实质上是在讥笑刘邦手下无人可用。
你的头号大将都如此有勇无谋,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,更不用说其他人了,要想弄死项籍,离开我韩信玩不转。
樊哙脸色铁青,主动卸下甲胄,光着膀子道:“我樊哙愿赌服输,既然立下了军令状,愿领责罚。五十军棍一点也莫要少,我樊哙若是吭一声,不算好汉。”
刘邦本来还不太生气,看到樊哙这幅满不在乎的表情,不由得勃然大怒,从案几底下摸出一颗核桃狠狠地砸向樊哙。
“老子砸死你个杀猪的,这可是六七千条性命啊,就让你这样白白葬送了,打你军棍有什么用?虫达再三规劝,你置若罔闻,贪功冒进,杀了你都不解恨!”
樊哙躲避不及,被一核桃砸在鼻梁上,登时血流不止。
但樊哙也知道理亏,捂着鼻子低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杀了俺樊哙给兄弟们抵命吧,只求大王好生照顾我婆娘。”
刘邦怒火更盛,瞪着双眼咆哮道:“怎么,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你?来人,把樊哙推出去砍了!”
韩信知道刘邦生气是真,但演戏给自己看也是真,樊哙毕竟是他麾下的头号猛将,怎会舍得砍头?
“大王,胜败乃兵家常事,樊哙虽然有罪,但不当死。”
韩信双手握着披风的系绳,一副赏罚分明的表情,“樊哙出征前立下军令状,若是吃了败仗,杖责五十,按照约定惩罚即可。”
不等刘邦开口,韩信大喝一声:“来人!”
立刻进来了四个体型魁梧的齐卒,抱拳道:“大王请吩咐。”
“把樊哙押回齐营,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杖责五十,以儆效尤。”韩信面无表情的说道。
“等等。”
樊哙急忙举起捂着鼻子的双手,一脸警惕的道:“我乃汉王麾下大将,就算要砍头也只能是在汉营,为何要将我押我齐营?我不服!”
看着樊哙的鼻血染红了胸膛,刘邦心里的怒火已经消去了大半。
韩信麾下的亲兵直接进入自己的帅帐抓人,这让刘邦很恼火。尤其抓的是自己的连襟樊哙,更让刘邦的内心不舒服,看起来韩信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。
只是樊哙折损了七千齐兵,又当着众人的面与韩信做了约定,刘邦也不好发作,只能按捺着心中的不快,看韩信表演。
韩信不动声色的瞥了刘邦一眼,见他默不作声,随即冷哼一声:“樊哙啊,还记得出征之前我让你带一万汉兵试探楚军的虚实么?你非坚持率齐军出战。既然你损失的是齐国的将士,那就理当在齐国将士的面前受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