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手艺退不了!”
阿奇滋睁开眼说道。
还没付“青衫客”的房费时,张三就对赵让介绍过,剑,酒,和马,是海迪耶平生最为钟爱的三样东西。如果在这三样中还要排个名的话,那必然是酒第一,剑第二,马第三。因为酒是他自己酿的,剑是他和师傅学的,马场却是从父亲手里继承来的,只是在他手里发扬光大了而已。
自己投入的心血越多,说明对这件事就越是热爱珍惜。这三样中只有酒彻头彻尾都是海迪耶自己的心血,所以他把酒列在第一,无可厚非。
但阿奇滋一开口就说他的酿酒的手艺退步了,赵让不禁心头一紧……挪动身子往后坐了点,紧紧地靠在椅子背上,生怕这两人一旦动怒,双雄争锋,殃及池鱼。
好在赵让预想中的意外并没有出现。
海迪耶听到这话,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笑着反问道:
“你有多久没喝过我酿的酒了?”
语气十分温和,完全不像是死对头。
阿奇滋显然也没料到海迪耶这么问。
他方才那么说,只是为了争口气。毕竟在门口的时候,他就把包厢里什么八字不合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有多久没见,就有多久没喝。”
他的回答,却是又把问题抛还给了海迪耶。
再没有弄清对方意图的情况下,这无疑是最为明智的回答。
海迪耶听后点点头,说道:
“那是很久了。所以退步的不是我的酒,而是你的舌头。”
他清楚阿奇滋并没有说谎。
二十多年的光阴,可以改变很多事。
但阿奇滋不会酿酒,所以他不知道光阴唯一不能改变的,是酒的香醇。
这种东西甚至还会随着岁月的累积而越来越好!
海迪耶说完,就有些落寞。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冰桶里逐渐融化的冰块发呆。
旁边的姑娘误以为他是需要,但夹起冰块的时候,却又被海迪耶拒绝。
“亲爱的朋友,我今天带来的酒,正是那一年酿造的。至于是哪一年,我想以朋友的脑子,绝对不会猜不到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