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兴致缺缺的庄家在听到赵让的赞叹后,顿时也来了精神,夸开了自己吃饭的家伙。
“嗯,看出来了。可惜骰子少了点,就两粒!”
庄家似是还想卖弄些什么,话到嘴边,又突然咽下,然后急不可耐的拿起筛盅,将骰子扔进去,说道:
“买定离手!”
和前几次不同,这次庄家接连喊了两遍,竟然没有任何人xià • zhù。
这群泥瓦工全都在看着赵让。
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,那就是一定要和赵让押同样的。
“怎么,以为来了大爷,就能傍上了?”
庄家不耐烦的说道。
比大小是速开的局,一把一把进行的极快。只要庄家精力足够,一个时辰开上百把都行!
“四哥,你也别说我们。来新人是不假,但是不是大爷,谁知道?”
说话的是个年轻人。
赵让瞟了他一眼,就知道他不是泥瓦匠,应该是和庄家一伙子的托儿,为的就是煽风点火,刺激赌徒们的心情,让他们更加疯狂地xià • zhù,最好是一个子儿都别留。
做庄家的,绝对是天底下最不会赶客的生意人,即便心里这样想,嘴巴也而不能说。所以才会找个人来替他说话。刚才这人话里话外都在给赵让拱火,说难听点就是让他别占着茅坑不拉屎!想当大爷坐凳子,那就亮出点底子来,不然趁早靠边站,省的大家伙儿心焦。
赵让不动声色的掏出来一块银锭。
他带的银锭和给张三的一样,全都是一百两的。
“唉……出门没带零钱!”
嘟哝着,赵让猛地站起,从打通的口袋里,抽出乌钢刀,然后狠狠劈砍下,将银锭整整齐齐的分成两半。
“嗯,五十两一把怎么样,可以玩吗?”
庄家被赵让这一手震的说不出话来……
“多了?那行吧……”
赵让故作惋惜的说道,随即再度抽刀,将已经二分的银锭,再度二分,这样一块就是二十五两了。
“怎么样,可以玩了吧?要是再少,我就不玩了,太没意思!”
话音落下许久,却是还不见庄家答话。
赵让作势就要收起四份的银锭,庄家死死抓住他的胳膊,说道:
“大爷!您真是答应!我老四这张桌子上,最大也就是十两银子。您要玩二十五两一手的,容老四我先去问问东家行吗?”
赵让不耐烦的松开抓着银子的手,极为不耐烦的说道:
“赶紧的赶紧的,不然一会儿真不想玩了!”
四个麻利的答应后,就一头钻进另一边扮演者的房门里。从他的脚步声听来,这扇门里并不是屋子,而是一条过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