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我,还有我呢。”老曹抓住林逸的衣服一角,堪堪赶在空间关门之前,溜了进去。
“主人,主母,请坐。”白洁和胡七非常来事地搬了两把椅子。
老曹看着坐着的林逸和孙勤勤,很是不满,立即质问:“那我呢?”
白洁没好气地道:“站着。”
“我堂堂鬼神……”
“要么站,要么蹲,要么出去。”胡七叉腰道,“你一个上门打秋风的,有你一席之地就已经不错了,还挑。”
老曹:“……”
还是孙勤勤看不过去,赶紧把自己的椅子让给老曹坐,并让胡妙,重新抬一把椅子来。
老曹欣慰地说:“还是弟妹对我最好,不像某些人,过河拆桥。”
胡七扫他一眼,凉凉地道:“对于经常上门打秋风的鬼,要是对他太好了,岂不要上天?”
老曹:“……”
这时候的灰门,被大仙们收拾一番,原本发亮的鼠毛,已是东一佗,西一块,露出大片的秃块。鼠身有纵横交错的血痕,鼠须也被扯得只剩下稀稀疏疏的三两根,鼠尾巴还给打成了繁复的结,鼠耳朵也被尼龙绳打穿对折。就是鼠牙,也被生生拔了一颗。
鼠爪子更惨,血淋淋的,看得出来,应该受了非鼠的折磨。
“主人,可以审问了。如果这厮再不老实交代,就让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胡七不知何时,端了一锅滚烫的热油进来。
“要是敢有一句隐瞒,就把他的魂魄拘出来,丢进油锅里炸,嘻嘻!”
黄五黄七夫妇正在摆弄满地的钳子、小钉锤、剪刀、皮鞭,看得林逸忍不住抽了抽唇角。
饱受酷刑招待的灰门不得不交代了。
原来,这是一只马上就能修炼化形的灰门,在灰门中行二十六,称为窦二六。常年生活在长云山中,窦二六在化形之前,却让一群前来长云山旅游的游客无意中灭了老巢,并害得他的两个儿女也被天敌吃掉。窦二六为了报复这些人,跟随着这群游客,从东北来到帝都,把这帮游客全给害死了。
因这帮人死得蹊跷,很快就惊动了在帝都吃阴司饭的,不止惊动了异能组,连民间顶仙的、跳大神的、各家修道之人,也察觉了不对劲,都在自发组织通缉灰门。
窦二六也清楚,自己害死了这么多人类,无论是民间组织,还是官方机构,抑或是碧霞娘娘,都不会放过他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一条路走到黑。
窦二六用了些手段,做了资本家田镜的保家仙。
顺便拐了一只本地灰门,窦十三做老婆。
窦十三在帝都灰门中排行十三,与窦二六差不多的修为,却在面临化形时,遭遇人类摧残,以至于这辈子都无法再修炼出人身,便一路黑化。
窦二六和窦十三这对半路夫妻,帮田镜排除异己,田镜则帮他们隐藏身份,并给他们安身立命之所。
白洁说:“主人,这家伙做了田镜保家仙,也就是最近一个月的事。灰门身上的味儿,也逃不过仙家们的鼻子。之所以没被各路仙家发现,主要是田镜在上清观,给他们求了一道隐符。隐符就贴在田镜名下的帝都大酒店的贮物室里。所以不止仙家无法发现,就是官方组织,也是找不到的。”
“只是人算不如天算,他们以为有了上清观的隐符就可以一直逍遥法外,丝毫不把官方组织放进眼里,居然敢在人家眼皮子底下,大摇大摆偷吃王云佳的水果捞。”
后来的结果,不用说,也能猜出来。
田镜因为王云佳的曝光,害得自家大酒店损失惨重,也让黑牛顺藤摸瓜,抄了灰门在帝都大酒店的老巢。
以灰门天生的打洞能力,黑牛他们想要捉住他们,也是比较困难的。
坏就坏在,这灰门深恨王云佳的多事,在逃亡路上,居然跑去报复王云佳。
听到这里,林逸难掩兴奋地道:“王云佳怎么样了?”
窦二六有气无力地道:“被我老婆一脚踹下台阶,摔进了医院。”
林逸正要高兴呢,却让白洁拉回了现实。
“主人,我记得王云佳是剧里的女主角吧。这女主角都摔进医院了,这戏还要怎么拍啊?会不会延期?”
林逸:“……”
看着林逸僵住的笑脸,孙勤勤忍俊不禁,忍不住揪了他的脸,又好气又好笑地道:“你呀!”
林逸赶紧问窦二六:“王云佳摔得严重吗?”
“不清楚,反正是头破血流。”
林逸抿了抿唇,道:“行,你继续!”
窦二六看了他一眼,说:“当时,我和老婆故意误导尊家,说王云佳是被你给暗害的,我尊家本来对你就有意见,便让我给你点教训。事成之后,就带我去国外,避风头。”
孙勤勤拧眉,不高兴地问道:“不可能吧?虽然咱们家与田镜算得上半个竞争对手。但平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。再说了,你又没得罪过他。”
林逸耸耸肩:“这个你就得去问他了。”
白洁踹了窦二六:“说,田镜为什么要针对我家主人?”
窦二六道:“我做田镜保家仙还不到两个月,我哪知道他的心思。”
胡七气不过,又踹他一脚,骂道:“蠢货!”
林逸又问:“你要怎么对付我?我的意思是,田镜要给我什么样的教训?”
窦二六怯生生地道:“我说了,你可不许生气。”
“你不说,我才会更生气。”
白洁道:“黄五,给我揍他!”
“好咧!”黄五抬起鼠脚,一脚又一脚地踹着窦二六柔软的肚子,踹得窦二六惨叫连连,赶紧求饶道,“别打了,我说,我说。”
田镜交代的任务是,窃取林逸气运。
林逸呆住了。
老曹则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。
孙勤勤大怒:“田镜这个黑心烂肺的老东西!”
林逸拍了她的手掌,示意她别忙着生气。他问老曹和白洁等大仙。
“我身上的气运很隆厚吗?”
老曹说:“当初第一眼瞧到你时,只觉得你是个福泽深厚的孩纸,又能折金元宝,简直就是我的提款机啊有木有?”
白洁说:“当初见到主人第一眼,就觉得主人很特别。至于气运不气运的,还真看不出来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