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事件,谢升他们,有理有据,并不是听了两句流言,就来胡乱弹劾,所以很有底气地说道:“昨天下午,临安公主来见臣,诉说了在抗疫期间,小皇孙如何在城内强征粮食一事,臣也曾派人调查过了,此事属实。”
“临安公主,是小皇孙的长辈,但是小皇孙连长辈都敢欺压。”
“城内其他勋贵和商贾,都被小皇孙强抢了粮食。”
谢升大义凛然道。
原来是因为这件事。
朱炫就知道,这件事早晚也会被他们文官利用起来,不紧不慢地问:“就是这件事?”
谢升摇头道:“当然不止!我还得到一个消息,小皇孙曾授意,让士兵用弓弩射倒那些染病的百姓,再把人强行带出城集中隔离。”
射伤百姓这件事,比强行征粮还重要。
要知道老朱执政,就两个字——为民!
朱炫让人射伤百姓,和这两个字相悖。
朱元璋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沉,再往朱炫看去,想得到乖孙的解释,他不是不信乖孙,而是担心乖孙为了防疫,用的手段太凌厉、太强硬了。
比他的还要强硬。
这样造成的影响很不好。
“陛下!”
徐辉祖今天也来上朝,闻言首先出列,跪下认错道:“射伤百姓一事,是臣下的命令,和小皇孙无关。”
李景隆看到徐辉祖主动分担,心里又在骂娘。
朱炫都说好了,如果出事,他自己来扛。
现在朱炫还没开始扛,徐辉祖就站出来扛,这就使得他不能什么都不做。
李景隆只好硬着头皮,也跪下来道:“臣也曾下过这样的命令,和小皇孙无关,请陛下责罚。”
朱炫看到他们这样,心里有些暖意。
大明战神,也不是一无是处。
不过这件事会被那些文官查到,甚至揪着不放,朱炫并不感到意外。
从放开到现在,他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,并不担心,解释道:“皇爷爷,这件事孙儿可以解释,都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“乖孙,你尽管说吧!”
朱元璋道。
朱炫可以看到,皇爷爷对自己的维护,就算这件事是真的不对,皇爷爷也能帮自己擦屁股,这便是偏爱了。
“好的!”
“首先从强征粮食一事开始。”
“难道临安姑姑就没和谢大人说过,我虽然是强征了他们的粮食,还有酒水,但该给的钱,我一点都不少?”
“那些钱,在前几天我已经让二十叔送过去,还是我和二十叔掏腰包,没要大明国库一个铜板。”
朱炫反驳道。
朱松还要处理天花的后续事情,没来领功。
大明书屋和工厂,在其中投入了很多,现在需要收尾,但老朱不会忘了功劳,等会就让云奇把赏赐送去。
谢升反驳道:“殿下是给钱了,但是给的钱,并不多啊?”
“我按照粮价给钱,全部给足,如何不多?”
“那是天花之前的粮价,天花之后,物价上涨,小皇孙没有补回差价。”
“哦?”
朱炫眯了眯双眼,随后看向皇爷爷,高声道:“按照谢大人的说法,天花瘟疫当下,所有商贾就应该不断提高价格,越高越好,大发国难财,压榨咱们大明的百姓?”
此话一出,谢升双腿一软,直接跪下来了。
如此帽子扣下来,和王度的白莲教一样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