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当家的,有两个生秧子来找您!”
那几个岗哨通报完,独留岳青山在堂口当人质,用枪口在岳观潮后腰一顶,示意他往前去。
岳观潮一路往厅堂前行,目光所及之处,皆是些贼眉鼠眼、癞头疤瘌的匪众喽啰,他们毫不掩饰自身的不怀好意。
走到厅中,岳观潮不动声色地站定,朝上首虎皮椅上的雪蜈蚣拱手行礼:“见过大当家的。”
“哟!来了个奶娃娃,刚断奶几年,拿得动枪没就想着来插香头(入伙)。”
雪蜈蚣脚蹬在虎皮椅上,漫不经心地转着枪把子,咧开嘴露出满口金牙,“怕不是给这虎狼窝的爷爷们来上菜助兴的。”
说完,土匪们哄笑不止,堂内吵嚷更甚从前。
岳观潮微微眯了眯眼,抬手又行了个礼:“干柴烧烈火,大浪淘金沙。(不如派两个有能耐的试试我的身手,大当家的就知道兄弟的诚意了)。”
这话虽然客气,但也有几分踢场子的意味,堂内哄笑霎时停止,土匪们面面相觑,雪蜈蚣脸色难看了几分,但还没等他说什么,就有两个听懂话的匪众摔了酒碗站到了场中。
刹那间,一胖一瘦两个绺子扒开匪众站出来。
岳观潮打眼一看,两人样貌迥异,浑身精壮疙瘩肉,脸上刀疤深重一看就不好惹,听旁人嚷嚷,胖的唤作鬼见愁,瘦的行称豹头蛮,是寨子里打前站的炮台匪。
他们急于向雪蜈蚣邀功,连作揖报蔓儿的规矩都省了,抄起刀棍朝岳观潮打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