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摸卵啊,你以为我听不懂。”
小秋突然爆粗,倒是让谢傅傻眼,小秋姐说起粗话这么直接,可还是小娘子家家的。
小秋似乎习惯了,似没有什么所谓,“午后给我做几碗冰食解解暑。”
谢傅低声道:“我上回与你说了,小娘子不好吃太多冰的东西,特别是那几天。”
小秋瞪了谢傅一眼,“我都怀疑你的女的,知道的这么清楚。”
也就是大大咧咧的小秋,换做夏儿,还不羞的无地自容。
谢傅淡淡一笑,书看多了,不想懂的,也会懂的。
小秋道:“你尽管给我做来,我很勇的,与其热死,还不如痛快死。”
谢傅无奈道:“你肚子痛,别来找我就好。”
小秋撇嘴道:“我现在也只能在背后咒你,能耐你何啊,谢先生。”
谢傅哈哈大笑,揖礼,“小秋姐,告辞。”
……
澹台鹤情步履如风,返回府邸。
她比往常要晚一点回府,初月已经悄悄枝头挂。
因为她走的很快,裙衣迎风,丝织素绫紧致的裹贴双腿,难得一见的划出修长优美的线条来,云峦入谷。
裙摆却是飞荡,如同翻滚的红浪,时而逸出裙摆的雪丝小袜,是红裙唯一的白。
不雅的行姿,红裙下的洁白,却是最美的纷呈。
澹台鹤情手里拿着一叠书信,这些来信是她现在的麻烦。
布坊烧了,货物尽毁,她面临着恢复生产、误工、毁约,催货……
那两道细长的黛眉紧锁着,好像这一整天就没有舒展过。
那娇美的仰月嘴儿也是紧抿着。
突然,她看到站在书房前的谢傅,澹台鹤情不由自主的展眉露出微笑。
不得不承认,她喜欢看到谢傅,好似在她紧绷的奔波中,难得的憩息。
这般便好。
澹台鹤情朝他走去,脚步慢了起来。
天昏初弦月,影薄柔意真。
“谢傅。”
澹台鹤情竟先打着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