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兔走了出来,惊讶出声:“兰甯娘子”
兰甯画着两只小乌龟的俏脸露出凄笑,“我有什么办法,我被他吃的死死的。”
小白也走了出来,三女将谢傅搀扶回船舱房间休息。
小白突然一声尖叫:“摸哪呢!登徒子!”
小兔一脸没好气,大惊小怪,小姐刚才吃的亏才大呢。
兰甯淡道:“别吵醒他,我可再受不了他折腾。”
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不是那么回事。
隔日一大早,谢傅就被扔在河岸边。
用兰甯的话说,在我的脸上画乌龟,我还让他在我的床上醒过来,我不要面子的吗?
太阳晒在身上,谢傅舒服的睁开眼睛,感觉身上有点凉飕飕的,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条绸裤。
旁边倒是有一套叠放整齐的衣服,正是他昨晚风干的衣裳。
见河埠上几个浣纱的妇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,谢傅连忙穿上衣服。
突然注意到左右胸口羞人的位置各被贴上一张纸条。
谢傅将纸条摘下,措不及防的咧嘴轻哼一声,用什么东西粘的,粘性这么好,都把我羞人的位置粘死了。
纸条上,一张写着【将仲子兮】,另一张写着【无逾我里,无折我树杞】。
这是《诗经》里的一句诗,大概意思是:情哥哥,来约会的时候,别翻越我家巷里墙,也别折断我家的树枝。
谢傅自然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,这是郑女含蓄的欲拒还迎。
人家叫你别翻墙,意思是你可以翻墙进来,人家叫你别折断树枝,意思就是可以从树上爬下来。
兰甯娘子,你把我想污了,我岂是偷香窃玉之辈,我要上你榻,也是……
谢傅打了自己一下,酒还没完全醒。
看着已经不早了,连忙穿上衣服,匆匆朝太平小塾跑去。
……
下午申时刚过,徐六带领一众顾府家丁浩浩荡荡的来与谢傅胡地全两人汇合。
却是谢傅早些时候跟胡地全说能不能帮他找些人手来。
胡地全说包在他的身上,这不,就把徐六给找来了。
徐六走到最前面,身上穿着顾府家丁的服侍,不过身上那个黑色“顾”字,已经涂上银晃晃的颜色。
徐六身后跟着十几个顾府家丁,这一队人马却是人见人畏。
说句不夸张的,顾府的家丁走在路上,那是比捕快还要嚣张的存在,就是一般的公子哥也不敢随便招惹。
因为他们身后代表的是吴中四大豪门之一的顾家,而顾家在大观国可是九姓十三望之一。
打狗都要看主人,何况是顾府的家丁。
徐六意气风发,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,疾步来到谢傅面前,突然伸出手来,紧紧握住谢傅双手:“贵人!恩人!”
谢傅被徐六这一份突然的热情整懵了。
徐六紧接朗声道:“叫谢公子。”
众顾府铜丁齐声喊道:“谢公子,好!”
谢傅笑道:“大家客气了。”
徐六这会还紧紧握住谢傅的手,不肯松开,“谢公子,多亏了你啊,我终于出人头地了。”说着挺起胸膛,不停的显摆他身上那银晃晃的顾字。
谢傅还是有点搞不清楚,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胡地全解释一句:“徐兄现在是顾府的银丁了。”
谢傅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服侍的细微变化,笑道:“徐兄,那恭喜了。”
“全凭谢公子指点迷津,徐六才有今天啊。”
谢傅讶道:“我说什么了吗?”
胡地全提醒道:“那日在红花阁,你指点了徐兄一番。”
谢傅点头:“哦,原来如此,我也只是随口说说。”
徐六激动道:“谢公子随口说说,却就改变了我的人生命运啊。”
谢傅打断道:“徐兄,今日请你过来,是想让你过来助威,要不我们一边行一边说。”
“好,谢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,徐六赴汤蹈火在所不惜。”
一众人朝桃花河的方向行去,谢傅把大概情况跟徐六说了。
徐六听完一笑:“谢公子放心,这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,就是地痞流氓见了我们也要吓尿,更别说一帮农户了,早知道我一人过来就好。”
谢傅讶异。
徐六见状笑道:“谢公子别不信,到时你便知道我身上这个顾字的分量,我让他们没饭吃,他们不出几天就都要饿死。”
谢傅提醒道:“到时别动手啊,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户。”
“谢公子放心,我动动嘴巴就行。”
正事说完,谢傅随口问道:“徐兄,你怎么这么快就成为银丁?”
徐六顿时兴奋起来:“我听你的指点,找通情达理的夫人,一心一意念着夫人的好,敢于表现,就算有时显得无礼,当夫人的怎么会不明白男人的劣根性,嘿嘿~”
谢傅一讶,我有说过这么深奥的话吗?
徐六继续道:“你跟我说,可以想但是不要做,由夫人安排拿捏。夫人想让你逗她开心,你就大胆逗她开心。夫人不准你逗她开心,你就不要擅作主张逗她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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