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傅大吃一惊,冲了出去,只见离院子十余丈远的地方,那颗需要两人环抱的最大的参天大树已经倒在地上,周围近十丈的地方漫起了滚滚尘土。
苏皂眸从尘土中走了回来。
谢傅处于震惊之中,这么大的一颗树,就是巨雷劈下,也未必能一下子劈倒,她干的?
人力竟也能到如此恐怖的地步,岂不接近天力。
震惊中,苏皂眸已经来到谢傅的跟前,淡淡说了一句:“舒服多了。”
谢傅却问道:“你是什么修为?”
苏皂眸没有回答,从谢傅身边走近屋内。
谢傅心中暗忖,这个保镖我要定了,转身跟了上去,追问道:“如果我打你屁股,你会是什么感觉?”
苏皂眸应道:“跟我拿刀扎你屁股是一样。”
谢傅一愣之后,哈哈大笑:“肉身只不过是一具空皮囊,心不为动,何辱之有,苏前辈佩服。”
……
隔日一大早,谢傅就回到澹台府,见了澹台鹤情,询问关心澹台鹤情身体康复情况。
随后,特意找到孔管家,让孔管家赵一件比较低调的衣服。
澹台鹤情给他做的衣服都太过华丽了,穿出去一看就是名门富家公子。
既然要扮演米铺掌柜的儿子,穿的太华丽还不一眼被人识破。
怎么说呢,这样的身份,谢傅其实也是经过一番考虑过,算是给自己和苏皂眸留一条后路吧。
谢傅换了衣服之后,孔管家开口道:“谢公子,小姐吩咐下来,你需要银子的话跟老奴说一声就好。”
孔管家作为澹台鹤情的心腹,知道两人的婚礼已经提上章程,他的心里已经把谢傅当做姑爷看待,姑爷那可就是主子了。
而澹台鹤情也知道谢傅的脾气,绝对不会跟她伸手,但男人还是需要花费的,为了免得让谢傅脸色无光,所以就解孔管家之家,表达她的意思。
谢傅闻言呵呵一笑:“孔管家,我跟小姐拿过银子没啊?”
孔管家闻言一愣,倒是反应不过来,刚要劝说一番,谢傅抬手道:“不必说了,我有银子,而且我也不需要什么太大的花费。”
这时苏文卿走了进来,见到谢傅也在,先恭恭敬敬的跟谢傅打了声招呼,紧接着才叫了一声孔管家。
谢傅和孔管家见苏文卿今日有别于平时的粗衣鄙服,倒穿的十分正式端庄,像足个有身份的夫人,均有些意外。
人要衣装树要皮,穿的如此正式,应该是要去出席什么重要的场合。
孔管家问道:“苏管事,有什么事吗?”
苏文卿赔笑道:“孔管家,是这样的,我想向你预支十两银子。”
孔管家闻言皱眉道:“苏管事,十两银子有点多啊?”
苏文卿忙道:“孔管家,你放心,我在澹台府干了这么多年,不会跑的。”
苏文卿前几年开了一间小酒楼,因为经营不善,小酒楼倒闭,欠下不少钱,这些年虽然省吃俭用,却一直用于偿还欠债,所以一直没有什么积蓄。
孔管家道:“我当然相信你,不过小姐定下的规矩,我也没办法,这样吧我私人借你三两银子。”
苏文卿眉头微微一皱,感觉三两银子有点少,嘴上却很快笑道:“那多谢孔管家了。”
这时谢傅直接从荷包里抖出几两碎银子来,也没细数,笑道:“苏婶,我这里还有几两银子,你先拿去急用啊。”
苏文卿一愣之后,有些不好意思,却不又不想拒绝,忙道:“谢公子,那就多谢了,不过这银子,我可能要明年年尾才能还你。”
谢傅淡淡一笑:“没关系,都是自己人。”
他在西园教导文望的时候,与苏婶多有接触,这苏婶老实本分,做事也勤勤恳恳,两人关系也算不错。
特别是苏文卿每日都会提前来询问他想吃什么,甚至有的时候她还会向谢傅讨教厨艺,说是自己人也没有错。
苏文卿再三道谢,临走前,颇有深意的多看了谢傅几眼。
这几眼颇有点小娘子看中心爱的郎君,看得谢傅有点心慌,苏婶这该不会是打算以身相许吧,几两银子而已,再者说了,只不过是借而已。
却哪里知道苏文卿心中已经把谢傅当做标杆,梦寐以求的对象,谢公子长的英俊潇洒,又博学多才,而且为人斯文有礼,待人也客气温厚。
苏文卿心中暗暗道:“我也不奢望太多,有谢公子两三分就好。”
苏文卿走后,谢傅脱口说道:“苏婶怎么了?看我的眼神怎么怪怪的。”
孔管家没好气道:“发老骚呗。”
谢傅似乎听出有点酸味,好笑道:“孔管家,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。”
孔管家道:“谢公子,我都一把年纪了,吃什么醋,你是有所不知,这些日子苏管事似变了个人似的,每天穿的花枝招展,一把年纪了还往脸上抹粉。”
谢傅哈哈大笑:“这是突然开窍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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