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这植物,衣的问题也解决了。
谢傅立即斩了不少槿麻带回去。
一边剥离槿麻表面纤维晾晒,另一边在端木慈菜园子的旁边重新开垦出一片空地来,用于种植槿麻。
他的目的不仅仅于有一些麻线可以用于缝补衣服,他还想做衣服,做被褥,做更多的衣用品,满足衣的需求。
端木慈虽然不知道谢傅想干什么,但是只要谢傅不耽误练功,其它的事也就任他去。
一年多来的接触,她也知道谢傅生性活泼好动,他跟自己不一样,终究有几分少年心性,有的时候也感觉这样逼着他一味练功不太好。
这日吃着晚饭,谢傅突然开口问道:“端木慈师傅,你平时不用洗澡吗?”
端木慈冷冷的瞥了谢傅一眼,没有应话。
“端木慈师傅,你真的不用洗澡吗?”
还问!端木慈不情愿的应道:“洗。”
谢傅笑道:“我就说嘛,不洗澡哪能整天身上香喷喷的。”
端木慈懒得理睬,这个问题她不愿意和谢傅多谈论半个字。
偏偏谢傅说道:“对了,你是白天洗还是晚上洗?”
端木慈绷不住了,冷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谢傅道:“你不要误会啊,我不是要偷看。”
端木慈冷冷一笑:“如果有这样的逆徒,我便一掌劈死!”
谢傅笑道:“你才不舍得。”
端木慈怒了:“你试试看!”
谢傅却直视她的眼睛,“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。”
谢傅说完埋头吃着东西。
无声中,端木慈想开口说些什么,却又犹豫着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过了一会,端木慈微微笑了一笑,望向山洞外夕阳的最后一缕余光。
傅儿,这样不是挺好的吗?你关心我,我关心你,你在意我,我在意你。
夜幕降临,端木慈离开山洞。
端木慈从来不在山洞过夜,谢傅也从来不知道她夜晚睡在哪里。
往常,夜幕降下不久,谢傅就早早入睡,他的生活就是如此枯燥无味。
今晚却踏出山洞,在夜色下朝几处泉潭一一寻去。
在这里生活这么久,谢傅对于这周围的环境已经熟悉无比。
寻了三处泉潭,来到第四处泉潭,却是离山洞较远的地方。
安静的夜色下,传来了轻灵的水声,叮叮咛咛十分悦耳,好似仙女下凡戏水一般。
谢傅知道他知道端木慈师傅沐浴的地方,立即屏息凝视,猫着身子在草丛的掩护下慢慢朝泉潭靠近,他要给端木慈师傅一个惊喜。
来到泉潭边,潭面上泛着水波涟漪,不见端木慈踪影,褪下的衣物却安然放置在一块石头之上,衣物的最上方是一双破的不能再破的道鞋。
谢傅见了有点心酸,虽然他有的时候会瞥见端木慈师傅脚下破裂的道鞋,却从来没有似这一次看到这么完全,也从来没有似这一次感触这么强烈。
谢傅偷偷抱起衣物,就在这时哗的一声水中,潭中处冒出一个螓首,一头湿润的乌发如绸缎一般披在她的身后,乍一看去宛如一只冒出水面的黑天鹅。
谢傅笑了一笑,正要离开。
这时端木慈抬起一只藕臂,将长长的一头乌发撩到肩前,抹去乌黑,雪白顿现,修长的鹅颈之下,香肩柔滑如绸缎。
肩下,洁白的脊背沾着晶莹水珠,在月色下透着温润如暖玉,腰肢纤巧,充满着女子曼妙柔弱。
好美啊,谢傅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,一时看呆了,一直压抑在心中的喜欢顿时焚焚熊熊烧了起来。
甚至有种强烈的冲动,要对这道美丽的倩影大声喊道:“我喜欢你。”
突然谢傅看见端木慈腾出一只手在右边肩胛摸触着,那是一道十分鲜明的伤疤。
这道伤疤在这光洁无无垠的俏背上,显得那么的丑陋,那么的让人感到可恶,恨不得能一下子抹掉,让一切变得完美。
不知为何,谢傅感觉这道伤疤就似刺中他的后背一样。
待看见端木慈有动作似要转身,谢傅立即收回目光蹲下,他虽然喜欢端木慈师傅,却也不想去亵渎她。
他克制着自己渴望去看那想看到的部位,猫着身子走远一些。
把准备好的麻线拿了出来,在月色把道袍破裂的地方,一处一处缝补起来。
他沉浸其中,恍然不知时间流逝,只知要把这件事做完。
直到头顶有什么冰凉滴下,下雨了吗?
谢傅抬头,见到的却是端木慈师傅一头湿发滴下的水珠。
文学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