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是人家办好事,仪婆本来耐住性子压住火气,见白舍鸡耍狠,也干脆不装了:“你去打听打听,姑奶奶我在鹦鸽镇是吓大的。”
白舍鸡退让一步道:“他们可以走,仪婆你不能走。”
仪婆冷冷一笑:“你们先走,我看没有鼓乐的,就算把我强留下来,这礼节怎么走。”
仪婆现在也干脆改变主意了,打算留下来看笑话。
白舍鸡一听立即又改口道:“嗳嗳嗳,那都别走啊。”
只是他拦得这个,拦不住那个。
就在这时一位老先生满头热汗步伐匆匆从眼前经过,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红纸的年轻男子,快步跟上老先生的步伐。
准备离开的众人立即停下脚步来,宋先生?
作为平时讨生活的司仪队伍,这些人平时也跟这位宋先生接触过。
宋先生是鹦鸽镇唯一的一个进士,平时哪家有喜事好事都会请这位宋先生上门写帖写榜,有的时候宋先生也会帮来此商人写写契约。
能请到这位宋先生是非常有面子的事,当然因为这位宋先生是鹦鸽镇唯一的进士,所以宋先生的出场费也较为昂贵,不是一般人家请得起的。
众人十分好奇,只见有几位男人一同朝宋先生迎接上去,却是同福楼旁边几间酒楼的掌柜。
几名掌柜一同拥着宋先生进入一间酒楼。
仪婆等人十分好奇,据他们所知,这几间酒楼的掌柜因为离得较***时互相竞争没少生隙,怎么今日如此和气和谐。
更有奇怪的一幕出现了,这几名掌柜所属酒楼的客人被小二陪着笑脸逐一送了出来,酒楼好像临时被人包场一样。
有个客人骂骂咧咧的,突然出现一个人,一把刀就架在这名客人脖子上,这名客人顿时吓得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。
其他客人见到这一幕,也就老老实实。
掌柜是生意人,亲自站在门口,陪着笑脸:“各位客官,抱歉抱歉,饭钱宿钱就都免了哈。”
“仪婆,发生什么事了?”
仪婆随口一应:“我哪知道。”
一言之后倒是喃喃说道:“好像来了什么皇亲国戚一样,闲杂人等一律驱离。”
一名掌柜拿着宋先生刚写完的喜事红榜走了出来,张贴在自家酒楼门口。
贴上这张喜事红榜,也是向过往客人明示,今日酒楼是喜事宴请场所,恕不招待。
这会离晚上饭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,却有不少菜农肉农挑着担子,推着牛车在各大酒楼门口停了下来。
一时间,街道上变得异常热闹忙碌起来。
“仪婆,看来是哪家办好事啊。”
仪婆没好气道:“我眼睛没瞎,还用得着你说,看这阵仗是准备摆个百八十桌,奇了怪了,这么大的事,怎么我一点风声都没收到,到底是哪一家。”
白舍鸡闻言心中暗忖,怎么就跟人家撞一起了呢,这不比还好,一比寒酸到家了,心中只感觉很对不起恩公。